“真是便宜了這廝!”韓山不想再看下去了,把臉扭了過去,越看他心裏越是難受。
誰知,肖嚴早不醒晚不醒,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
肖嚴記得自己是猛然受到了驚嚇,然後昏過去的。他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環境,問了句,“這裏是急救室?你是劉海嗎?”
韓山猛地扭過臉去,“肖老師,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劉海,我是你最不想見到的韓山!”
“韓山!你還活著?”
頭回生,二回熟,因為被韓山嚇過了一次,肖嚴的抗驚嚇能力有了顯著提高,這一次沒有抽過去。
韓山冷笑一聲,“對不起,肖老師,我還活著,我又回來了!”
肖嚴的神色很複雜,張了張嘴,想說著什麼,但卻什麼也沒說。
“你不說?我就逼著讓你說!”
韓山淡淡一笑,“肖老師,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沒有我,現在你就被推進太平間了,過不了幾天,你的追悼會就會如期進行了。”
“是因為腦淤血嗎?”肖嚴果然是專家,一下子就猜到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暈倒的,“韓山,三年不見,你的醫術大有長進呀!”
“這還是老師你教的好!”
韓山的臉色更冷了,聲音也仿佛是從冰窖裏撈出來似的,“肖老師,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但的確是我救了你一條命,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必報的人,對此,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肖嚴輕輕歎了一口氣,但還是把牙一咬,“韓山,我的病是因你而起,你救我是應該的,我並不欠你什麼,所以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肖老師,你真的不欠我什麼嗎?這個問題你還是回家照照鏡子之後,再來與我理論吧!”
韓山摘了帽子,脫了白大褂,連看也不看肖嚴一眼,轉身就走。
韓山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辛月那張俏臉,她見韓山臉色不對,心裏一緊,“我姑父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精神好著呢!”韓山沒好氣地說著,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往走廊裏的椅子上一坐,誰也懶得理了。
辛月還以為韓山是在開玩笑,可是到了急救室一看,果然見到了一個健健康康的肖嚴,不由淚珠子在眼眶裏直打轉,“姑父,你沒事吧?”
肖嚴往自己的胸口擂了一拳,“傻丫頭,姑父能有什麼事?好著呢?”
“不開刀也能治好腦淤血?”
楊帆和範多則是麵麵相覷,他們從醫幾十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穩妥起見,劉清問候了肖嚴幾句,就連忙安排劉海給肖嚴做CT,看看腦子裏的淤血狀況到底怎麼樣了。
時候不大,片子出來了,肖嚴顱內狀況良好,根本沒有任何淤血。
楊帆看了劉清一眼,說道,“劉副院長,這個韓山的醫術已經能用匪夷所思這四個字來形容了,這是我們濱海醫大的驕傲啊,我決定聘請他為我們醫大腦外科的講師,你可不要跟我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