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風風火火的走了,正如他風風火火的來。
韓山走到走廊的另一頭,隻見急救室的燈還亮著,看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那兩個副院長臉色凝重,幾個科室主任也是悶著頭不說話。
韓山雖然是醫生,但是最不習慣的就是這種凝重的氣氛了。
韓山輕輕歎了一口氣,又走回椅子那邊坐下了,他琢磨著,“待一會兒肖院長的家屬來了,自己如何去麵對?”
特別是肖嚴的夫人辛娟,是韓山最不想見到的人。當初在醫科大學就讀時,他們幾個沒少去肖老師家蹭飯吃。肖老師沒有孩子,這位肖師母對他們熱情得就像一家人似的。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韓山正頭疼著呢,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位先生,你好,我是肖院長的侄女。”
“肖院長的侄女?”
韓山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果然是熟人,原來是山海分局刑警大隊的辛月。
“原來是你,韓醫生。”辛月冷哼了一聲。
“辛中隊長,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韓山幹笑了兩聲,“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也就這麼點兒度量,這就報警了嗎?據本人所知的法律常識,我的行為好像夠不上違法犯罪呀!”
辛月搖了搖頭,“院方並沒有報警,現在我隻是肖院長的家屬。”
“怎麼?肖師母沒來嗎?”
一提起肖師母,辛月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姑姑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這件事我沒敢讓她知道。”
韓山沒吭聲,雖然他並不理虧,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病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韓醫生,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辛月不愧是有名的辣手女神探,目光像刀一樣,隻是白了韓山一眼,韓山的眼皮就一連跳了好幾下。
再怎麼說,韓山也是一個見過海底水晶宮的人,若是就這麼輕易就讓一個丫頭片子嚇怕了,那也未免太遜了一點兒。
韓山一字一句地說,“這是警方的傳訊嗎?如果是,請出示警官證、傳訊書,還有,這裏的環境好像並不符合傳訊要求。”
辛月秀眉一挑,話裏明顯帶著諷刺,“喲,沒想到韓醫生懂得還不少。”
韓山豁出去了,反正也沒打算追求她,要得罪就最好徹底把人得罪死,“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最看不慣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人了。”
辛月的拳頭險些被她攥出水來,如果換換場合,她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情,她也隻能忍了,忍氣吞聲地說:“韓醫生,這不是警方正是傳訊,我隻是作為病人家屬在詢問你,希望你能配合。”
還別說,辛大警官吃癟的樣子還挺可愛。
韓山心裏直發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這個態度就對了,警民合作嗎?辛中隊長,坐下說話,你這麼站著,居高臨下看著我,心裏很占優勢,我的小心髒有些接受不了,這樣很不利於我們之間的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