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錢樹？”韓山也笑了，“李老板，你做的可是違法的買賣，要在刀尖上討生活的，隻要有人舉報，警方就會一舉端掉你這個傳銷窩點，到時候你連一分錢都得不到。”
李曉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上麵有人，我怕什麼？”
“上麵有人？李老板，你可別想忽悠我？你如果真的上麵有人的話，也不會十天半月都不露一次麵，還不是怕被警察抓到？”
韓山笑得更大聲了，“要不，咱們兩個打個賭，我現在撥打110，舉報你們這裏搞非法傳銷，如果公安局沒有出警的話，就算我輸了，我給你再加五百萬怎麼樣？”
表麵上是打賭，其實韓山這話明裏暗裏有威脅李曉東的意思，那就是生意談不成，我就報警抓你。
韓山這一席話擊中了李曉東的軟肋，因為怕被警察盯上，這一段時間他東躲西藏的，很少露麵，這個培訓中心乃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但這些他又怎麼能夠承認呢？
李曉東冷哼了一聲，握緊了拳頭，“小子，敢威脅我？信不信老子打得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李老板說笑了，你身高馬大，又練過幾年拳腳，我怎麼敢威脅你呢？”
韓山說著，一隻手按在玻璃鋼茶幾上，輕輕一掰，竟然掰下來一個角來，嘴裏卻依然輕描淡寫地說著，“其實嘛，生意是談出來的，不是打出來的，要不怎麼有句老話，叫做和氣生財呢？”
那可是質地優良的玻璃鋼茶幾呀，培訓中心開張時，李曉東親自帶人買的，就是拿鐵錘砸，都不一定能砸爛，可是眼前這個妖孽，竟然像掰豆腐一樣，輕輕鬆鬆就掰下一塊來，自己與他動手，不是自尋死路嗎？
“好吧，這個便宜就讓給韓老弟了，就當交個朋友。”李曉東權衡了再三，終於點頭答應了。
從李曉東手裏接過房產證，韓山並沒有把裝錢的旅行包遞過去，而是問了一句：“李老板，兄弟冒昧問一句，當初這房子是從誰手裏買下的？”
“這？”李曉東撓了撓頭皮，遲疑了一下，他原本不想說的，可是錢還在韓山手裏，隻得不情不願地說，“是張鈞那小子賣給我的，聽說他是從別人手裏訛來的。”
“張鈞？訛來的？”韓山心裏一驚，三年前那個急性腸胃炎患者不是就叫張鈞嗎？肖嚴老師不是說他成了植物人了嗎？
韓山越想越覺得當年那件所謂的醫療事故不簡單，如果張鈞夥同肖嚴來坑他的話，那所有的疑問就迎刃而解了。
可那肖嚴是濱海市的名醫，與自己無怨無仇的，犯得著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來算計自己嗎？如果說隻是為了他們老韓家那幾間門麵房，韓山是說啥都不會相信的。
李曉東望了望韓山腳邊的旅行包，撓了撓頭皮，“張鈞那個人是屬老鼠的，機靈得很兒，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過他了。”
韓山笑著把裝錢的旅行包遞了過去，“李老板，張鈞就算是屬老鼠的，也總得有個老鼠洞吧。”
李曉東攤了攤手，“帥哥，真不好意思，雖然我認識李曉東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我真不知道他的住處在哪裏？不過聽說他最近做了酒托，手下有一大票妹子，喜歡在西門町的酒吧一條街宰外地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