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子周信誓旦旦的發下了宏願,然而怎麼做他也不知道,隻能去虛心的求教然若。然若此時誌得意滿,自從拿下辛夷之後,這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什麼再值得怕的事情了。當然,拿下軒軒,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軒軒背後發生過什麼,但是從她平常孑然一身很少電話從不提家裏來看,她似乎的確是個孤兒。而張子周呢,人品不錯,而且能夠全心全意的對待軒軒,兩人在一起挺配的,於是他便放下身架,同張子周攀談了起來。
“這樣的女生,別看都挺拽的,其實內心有一點的自卑和空虛。”
“辛夷自卑嗎?!沒看出來啊。”
“辛夷啊哈哈,她不自卑……她是自信過了,有些自負而已。不過她內心也是空虛的。你就要趁虛而入。”
“可是軒軒……她說男人都很討厭,大概以前受過什麼不好的影響,那我怎麼辦?”
“矯正她的心理,表現你的溫柔你的大度你的陽剛之氣你的仁義禮智信,或者,讓她別把你當做男人就行了。”
“沒搞錯吧,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唉,該有的都有,怎麼把我不當男人啊?”
“所以啊,”然若同情的看了一下張子周,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下周就要和辛夷曠課下江南了,你要加油。”
張子周不爭氣,辜負了然若的加油。
話說天有不測風雲,張子周同學肚子很痛,嘔吐,然後被大飛和蟲子在發覺不妙之後,采取了pat以及cmft等招數,沒有奏效,反而還發燒起來,隻好被迫送到了醫院。走的匆忙,好多東西沒帶。然後大飛和蟲子連連讚歎,那麼熱愛武術熱愛鍛煉的張子周竟然生病了,而他們天天坐電腦麵前的都沒事。
檢查結果出來,張子周沒什麼事情,急性胃炎,先留醫院繼續做檢查,吃流質食物。大飛和蟲子也不愛伺候他,尤其是昨晚看他吐的風雲變色,聲聲淒厲,早就覺得惡心了,這會陪著他,也不知道該幹嘛,除了瞪天花板就是看同病房的其他人,覺得很無聊。終於大飛忍不住了,想了一下,給軒軒宿舍打了一個電話。
軒軒竟然在。
大飛很謙卑的說:“你是女生嘛……他看著你說不定會好的很快……你們女生細心嘛……難道要我給他喂飯嗎?!……好,那你中午就過來啊!”
喬以軒想到張子周那天豪邁的說要追她結果就追到醫院來了,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小雨和阿蒙聽說她要去醫院探某人的病,哇哇怪叫:“說不定是胃癌呢!”“紅顏薄命啊!”“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軒軒淚滿襟!”“兒女情不長,英雄氣也短……”
軒軒咳嗽了一聲:“張子周和你們有什麼仇?你們這般的詛咒他?你們說,我怎麼去探病?”小雨和阿蒙變戲法一樣搬出來一堆東西,包括鍋碗瓢盆菜刀案板……小雨說:“我和阿蒙可傾家蕩產的貢獻了,這都是我們當年給男朋友做補品的,現在免費借給你使用。”
軒軒把門一關,謹防樓長抓人,細細的熬了一鍋清粥,煮的糯爛,用了整整兩個小時。她蹲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攪著粥,心裏默默的想著,他生病我去看也是應該的,畢竟是同學。那為什麼我要熬粥呢?看病人帶點禮物去,也是應該的……可是我為什麼熬粥呢?
想的心煩了,她胡亂的把電源一拔,裝好粥,然後收拾東西。翻到一個舊本子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什麼一樣,把剩下的粥統統倒給小雨她們。小雨看了兩眼,很不情願的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白粥啊,聞著那麼香,結果還是白粥。”阿蒙也不情願的說:“至少得放點雞肉啦,火腿腸啦……你把這些粥給我們幹嗎?”
喬以軒也不理她們,徑自去洗幹淨了鍋子,裝上一鍋清水,待水開了之後放進去幾個核桃開始煮。小雨悄悄的問阿蒙說:“她煮核桃幹嗎?連殼都不剝,難道是什麼偏方?”阿蒙仔細的回憶著,很悵然的說:“沒聽說核桃皮煮水可以治胃病……”軒軒給他們一個白眼:“笨,呆會看著啊。”
煮了10分鍾之後,軒軒把核桃撈出來扔進涼水中。一會兒,她把這些撈出來,用一個小鉗子輕輕的捏了兩下,便聽的核桃bibo幾聲,殼裂了。軒軒小心的用手剝著,一會竟然出來一個完整的核桃仁,驚的阿蒙和小雨紛紛去搶,軒軒笑著,促狹的說:“搶什麼!好好看看,像不像人腦子?”
軒軒就這樣帶著涼了的粥和幾個讓小雨差點嘔了的“人腦子”興致勃勃的去探病了,其實她還是有一點擔心的,所以推了下午的事情,一個下午能賺100塊錢呢……軒軒這麼換算著,覺得對張子周很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