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瞬間來到近前,低聲問道:“掌門師兄,你怎麼樣?”
靜塵等人也紛紛圍攏過來,卻見玉虛真人顫抖著右手,緩緩從胸口裏拿出一物,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一隻白色的冰蠶,頭有觸角,極為鮮豔,呈現彩虹之色。
見到此物,上官雪鈺抬手捂住嘴巴,無比震撼的瞪大了雙眼,顫抖的指著冰蠶,道:“虹須冰蠶,那是虹須冰蠶。”
此物正是白玉費盡心思拿到的蒼雲堡靈獸,天下第一至毒之物虹須冰蠶,被它咬上一口,任你有通天道行,不死也得退層皮。
直到此刻,眾人才明白,魔教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今天做準備,無論是噬魂丹,還是虹須冰蠶都是衝著玉虛真人而來。
神屠雖然年紀輕輕卻老謀深算,正道昌盛這麼多年,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玉虛真人這個正道領袖,他就像凡間的神,隻要有他在,正道弟子便有了主心骨,都覺得就算天塌了,玉虛真人也能頂得住。
所以,要滅正道,首先就要從玉虛真人身上下手,隻要他這個領袖倒下了,正道的氣勢便散了,沒有了精神支柱,也就意味著氣數將盡。
神屠早就知道,隻憑噬魂丹是不足以重傷玉虛老道的,除非能讓君拂吃下,由君拂出手,那玉虛真人也許就一命嗚呼了,可惜君拂何許人也,讓她吃下噬魂丹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除了神屠之外,魔教之中沒人敢接近她。
所以,神屠才命令白玉取來了天下第一毒物,由紫陽道人藏於掌中,就在剛才趁其不備,將虹須冰蠶放入玉虛真人的懷裏,這一下可真的重創了玉虛真人。
此刻他催動全身法力,逼住劇毒不讓其擴散,但隻要稍一鬆懈,劇毒就會瘋狂的湧入奇經八脈,可即便如此,想要依靠法力將劇毒全部逼出,起碼也要一月有餘,而眼前這場大戰,玉虛真人已是無能為力了。
就在眾人焦急之時,上官雪鈺忽然眼前一亮,來到君拂身旁,低聲道:“君拂師叔,或許雲師兄可以解掉此毒,隻是怕魔教不給我們機會。”
君拂眼前一亮,此刻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滿麵陰森的神屠,冷哼一聲,道:“清羽,龍焱,護送掌門到縹緲峰尋找雲逸解毒。”
二人不敢耽擱,連忙上前攙扶著玉虛真人,化作一道光芒直往縹緲峰而去。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玉虛真人身上的時候,忽然站在渡緣禪師身後的空淨,大吼一聲:“師伯小心。”
說完身形一動,猛然撲在渡緣禪師身後,與此同時,一位灰衣僧人雙掌齊出,正好打在空淨的胸口,原本這一掌是要偷襲渡緣禪師的,隻是空淨心思縝密,在他出現異動的一瞬間便注意到了,替渡緣禪師挨了這一掌。
好在偷襲之人的道行並不是太高,天雷寺的大悲無相更是注重防禦,而且空淨事先又有所準備,這一掌下去,空淨吐了口血,但並無大礙。
灰衣僧人眼見一擊不成,抽身便退,化作一道豪光,便要飛往魔教那邊,便在此時,耳畔忽然響起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隱施主要往哪裏去?”隻見那人眼前赫然亮起一道刺眼的佛光,緊接著空明的身影出現在佛光之中。
“敢問隱施主與我天雷寺到底有何仇怨,為何縷縷害我寺中弟子。”空明雙手合十,神情肅穆,口中淡淡問道。
“哈哈哈……,不愧是天雷寺的高徒,我偽裝成這樣也能被你一眼看穿,很可惜,我這一掌沒有拍到渡緣老和尚的身上,不然今日這場大戰就輕鬆多了。”
隱千尋猛然甩掉身上的僧袍,恢複成原本的模樣,他這神乎其神的易容術,的確是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
“隱施主,我寺中空相,空方兩位高僧可是死於你手?”空明麵色平靜的問道。
隱千尋大笑一聲,道:“不錯,是我親手殺了那兩個小和尚,空方太過木訥,留之無用,空相又太過精明,差點識破我的身份,我若不殺他,那死的也許就是我了。”
聞言,空明眉頭皺起,聲音微顫道:“我兩位師弟與你素無冤仇,你竟下此狠手,今日我豈能容你!”
盜聖隱千尋,聲音平淡道:“殺了這兩位高僧,我也於心不忍,但各為其主,我隻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如若他們不死,那魔尊也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