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皺眉,晚間有人親眼看到白少滄走進這家客棧,怎麼會沒有呢,難道他趁夜出城了?
想了想女子覺得不對,又問道:“客人之中,可有一個大胡子?”
小二眼神一亮,連忙道:“有有有,他已經在這住了好幾天了,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對人清清冷冷,貌似脾氣不太好。”
女子冷哼一聲,道:“我們今晚到此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講,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小二也很聰明,連忙低頭說道:“我明白,我什麼都沒看到。”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人了,身體也恢複自如,他偷偷來到門外看了看,大街上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狐疑的撓了撓頭,嘟囔道:“難道是做夢?”
深夜,沉魚和閉月來到聖姬的房門之外,輕輕敲了兩下,裏麵傳出聖姬看似平靜的聲音:“進來。”
推門走進房間,兩人跪倒在地,沉魚恭敬道:“啟稟聖姬,那人的消息已經查到了。”
聖姬目光一凝,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甚至還有一絲顫抖:“他在哪?”
“就在城東的八方客棧,我們剛從那裏回來,已經確定他就住在那裏。”沉魚回道。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此事到此為止,你們不必在插手了。”
“是,弟子告退。”說完沉魚和閉月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
回去的路上,閉月好奇的問道:“你說白少滄和我們聖姬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怎麼感覺聖姬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呢。”
沉魚連忙捂住她的嘴,道:“你小點聲,這是聖姬的逆鱗,要是被她聽到你就死定了。”
閉月忽然反應過來,連忙向四周看了看,好在夜深人靜,大部分人都睡了,長長出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低聲道:“我忘了,好在沒人聽到,要是傳到聖姬耳朵裏,我不死也得退層皮。”
沉魚輕笑一下,低低道:“我看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這其中一定有一段難以割舍的往事,聖姬對白少滄未必是恨。”
閉月點點頭,輕聲道:“我也看出來了,聖姬的恨似乎有些過頭了,我感覺就是放不下。”
沉魚深深呼吸,搖搖頭道:“算了,算了,這件事不該我們插手,也不該我們過問,還是老老實實聽聖姬的話,免得引火燒身。”
閉月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二人手挽手一起回房間去了。
時間不大,鐵神宗中一道黑影騰空而起,速度極快,一閃而逝,直奔城東而去。
白少滄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粘在臉上的大胡子撕下來,又洗了洗臉恢複成原本的樣貌,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
這幾日的觀察讓他不得不心存憂慮,魔教的實力遠遠超出預料,人數上已經超過了正道五大宗門,而且高手不占少數,黑蓮,白頭翁等人都已現身,可那位魔尊卻遲遲未到,這讓白少滄始終放不下心。
君拂在此就是等著魔尊現身,隻有查清這個人的底細,才算真正了解魔教的實力。
就在白少滄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忽然全身一震,猛然坐起身,雙目驟然一凝,冷冷的看向窗口,道:“誰?”
沒有人搭話,隻見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白少滄冷哼一聲,身形閃動,破窗而出,順著黑影的方向急追過去。
就在這時,旁邊房間的窗子緩緩打開,君拂站在窗口凝眉望去,許久之後,幽幽歎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師兄,這一次希望你能和她做個了斷。”
兩道人影急速向城外而去,二人各自收斂氣息,沒有發出任何光芒,隻是兩道黑影,在夜幕之中一閃而逝。
片刻之後,兩人在城外不遠的一處樹林中停下,相隔三丈左右,黑影背對著白少滄。
“你到底是誰?深夜造訪,有何貴幹?”白少滄冷冷問道。
那人也不說話,黑紗蒙麵,轉身一掌拍了過來,掌風淩厲,紅芒閃爍,老遠就感到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白少滄麵色一冷,抬手一掌便迎了過去,刹那間白光閃動,靈力咆哮,身為赤天殿殿主,白少滄的道行即便比不上玉虛真人和君拂,那也是世間一等一的絕世高手豈會怕她。
這一掌推出,瞬間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其力量讓人為之一震。
兩人之間相隔本就不遠,頃刻間便到了近前,兩掌相交發出一聲悶響,餘波向四周猛地擴散出去,瞬間十幾顆古樹被懶腰折斷,哢哢聲不絕入耳。
雙掌對在一起,二人相持不下,就在這時,一陣罡風刮過,將黑衣人臉上的黑紗吹落,白少滄開始並未使出全力,此刻正要發力將其製服,猛然看到她的麵容,刹那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