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秋意寒緩緩站起身,來到兩具幹癟的屍體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打開蓋子將裏麵的藥粉倒在兩具屍體上,頃刻間,一陣滋滋聲響起,屍體上冒起一陣白氣,片刻之後便化成了一灘水漬,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般毀屍滅跡讓人無處可查。
銷毀了證據,秋意寒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似乎是有事想不通,不時的搖頭,最後苦無辦法之下,他來到窗前,推開窗子,伸出兩根手指淩空比劃了幾下,貌似是在畫符,然後輕輕一點,一道紅光直衝天際。
這種手法類似於玄陽宮的尋妖符,對於他們這種修仙之人來說,劃幾道符印是輕而易舉的事。
另雲逸不解的是,他發出的這道符是用來幹嘛的,雖然看不出其中的玄機,但有一點雲逸可以肯定,就是這兩日內秋意寒一定會有其他的動作。
想到這裏,雲逸悄悄的放下手裏的瓦片,輕輕一躍跳下屋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黑暗裏,或許是太過入神,站在床前的秋意寒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第二天一早,雲逸裝扮成普通百姓在蒼雲堡大門口頓了一上午,始終沒見到秋意寒的身影,不過倒是看見了莫問天,囂張跋扈的從雲逸身前走過,卻沒有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
雲逸心中一樂,這聖心訣真是妙用無窮,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的靈力,這要是做個小偷豈不是偷遍天下,忽然他想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盜聖隱千尋。
自從上次赤雪城一戰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這個人偷東西靠的是天下無雙的易容術,可惜已經投靠魔教,不然找他學學這門奇術,再加上聖心訣,正道魔道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了。
直到日落時分,都沒有看到秋意寒的影子,雲逸回到客棧休息了一會,坐在窗前盯著天雪閣的動靜,這個地方的幕後老板是秋意寒,藏著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不過這幾日秋意寒似乎都沒有來過,倒是莫問天每天都到這裏來吃白食,小二自然不敢得罪這位大爺,要什麼給什麼。
晚上的時候,雲逸又悄悄潛入了蒼雲堡,這次他躲在一個僻靜的草叢裏,監視著秋意寒房間的動靜,昨夜消失了兩名弟子似乎沒有引起任何的震動,蒼雲堡內一切如常。
直到深夜,秋意寒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房間的燈卻一直亮著,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時間正常人都睡了,他還亮著燈,其中定然有些緣故。
守護了許久不見動靜,雲逸就想故技重施,再到房頂上看看,就在他剛要出去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雲逸連忙俯下身,順著聲音看去,暗想這麼晚了,不會又有人來送宵夜吧。
時間不大,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過來,雲逸眉頭微皺定睛一看,來人竟是莫問天,卻見他肩膀上扛著一個布袋,左顧右盼,好像生怕被人發現。
看那布袋的形狀,雲逸心中一震,那裏麵裝的該不會是人吧!
莫問天站在三顆古樹下麵,四下張望了半天,確定沒人後,一路小跑來到秋意寒的房門外,輕輕推開房門,身形一閃便鑽了進去。
看他這幅模樣雲逸就知道沒什麼好事,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間外麵,縱身一躍飄落到屋頂上,還是那塊鬆動的瓦片,透過縫隙雲逸向下看去,頓時臉色一變。
他猜的果然沒錯,那布袋裏裝的正是一個人,看外表和打扮,應該是城中的百姓,雲逸雙目幾欲噴火,秋意寒為了修煉魔功不惜殺害自己的徒弟,現在又拿城中百姓下手,莫問天不但不阻止還做了幫凶,這對師徒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這時,忽聽莫問天低聲問道:“師父,還需要幾個人,您才能大功告成,不如我明晚一起給您抓來。”
秋意寒沉吟了一下,道:“原本就在這幾日,可昨晚關鍵時刻出了一點變故,魔功的最後一層始終無法練成,其中的緣由我還想不通。”
莫問天皺了皺眉,道:“那怎麼辦?”
秋意寒揮了揮手道:“不急,我已經通知了他,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到時我一問便知,這幾日你要盯緊上官雲策,千萬不能再這個時候出現任何差錯,明白嗎?”
莫問天連忙躬身施禮道:“放心吧師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