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莫問天忽然一聲輕咳,然後雙手捂住胸口,臉色一陣潮紅,再也忍不住,鮮血狂噴而出,然後了腳下的地麵,他慘笑一聲,眼前一黑,轟然倒地,失去了意識。
萱凝的身體搖晃了幾下,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喉嚨一甜,嘴角溢出一抹鮮紅,劃過白皙如冰雪的肌膚,滴滴而落。
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然後砰然倒地,不醒人世。
龍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此時琉璃宗和蒼雲堡的弟子都已經跑上雲台,搶救萱凝和莫問天,易水瑤和上官雲策也出現在場中,分別從懷中拿出一些不知珍藏了多久的靈丹妙藥也顧不得心疼,統統塞進愛徒的嘴裏。
這場比試是大會以來最為激烈的一場,也是受傷最重的一場,萱凝還好一些,經脈受損,五髒六腑遭到震動,但不會危及生命,想要痊愈至少得半月以上。
莫問天的傷就更重了,沒死已是奇跡,他強行發動冰封千裏,雖然支撐下來沒有遭到反噬,但爆發後的強大力量完全衝擊在毫無抵抗之力的身體上,靈力徹底耗盡,全身經脈俱損,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上官雲策匆匆忙忙的將他帶走,秋意寒跟在身後一同離開,滿麵焦急,擔憂不已。
場邊的淩霄皺著眉頭,看著莫問天被帶走,低聲道:“那家夥不會死了吧?”
雲逸哼了一聲道:“有上官雲策和秋意寒兩位前輩在,他沒那麼容易死,不過,想要恢複以前的修為怕是需要一段時間了。”
萱凝也被易水瑤帶走,眾多琉璃宗弟子紛紛跟在身後離去,聶挽歌看到師姐傷的不醒人世,急的掉下淚來,一邊哭一邊追著師父而去,昆方見此情景也想跟上去看看,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止住了腳步。
他的輩分太低,和琉璃宗弟子也沒什麼交情,這般跟著過去,的確有些唐突,隻能滿麵擔憂的看著聶挽歌離去的背影。
注意到這一幕的雲逸隻是搖頭而笑並未多說什麼。
淩霄此時注意到返回的龍焱,不禁問道:“那個瘋丫頭找你幹什麼?不會是想背後陰你吧?”
龍焱苦笑一聲,道:“沒什麼,她那個一根筋的性格能陰誰啊?不被人算計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淩霄怔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說的也對,那個笨蛋的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那她找你幹什麼?”
龍焱歎了口氣,故意賣了個關子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二人正說著話,鍾鼎之聲響起,輪到龍焱和上官雪鈺上場了。
龍焱淡淡一笑,道:“我要上去了,回頭要是挨罵,記得幫我求情啊!”說完輕輕一躍,跳上了雲台。
淩霄愣在原地半響沒反應過來,然後看了看雲逸,呆呆道:“大師兄,這小子語無倫次的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雲逸聳聳肩,道:“天曉得!”
一場勝負注定的比試開始了,原本萬眾期待的一場鬥法,在二人眼中卻成了一場形式。
不過,既然是演戲就要演的像一點,赤火仙劍祭起,光芒萬丈火焰騰飛,周圍的溫度瞬間上升,火焰烘烤著大地,台下弟子的臉都被烤的變了顏色。
另一邊,上官雪鈺的乾坤冰靈塔祭出,瞬間冰封大地,寒氣彌漫,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乾坤冰靈塔的威力比天罡劍還要大,而且上官雪鈺的修為本來就高於莫問天,九轉凝冰訣在她手中施展,其威力要比莫問天強得多。
真正的冰火兩重天,四周觀看比試的弟子,一半置身火爐,一半如在冰窟,雲台之上更是奇異,一側是火焰衝天,一側是寒氣彌漫,兩股靈力還沒開戰便彼此展開了對峙。
很快,上官雪鈺發動了進攻,乾坤冰靈塔一聲銳嘯,迎風變大,飛入半空,向著龍焱當頭罩下。
龍焱也不示弱,赤火仙劍光芒大盛,釋放出漫天烈焰,彙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看上去比乾坤冰靈塔還要大上一些,隨著龍焱赤火仙劍猛然一揮。
火球迎風而上,直奔塔底而去。
乾坤冰靈塔,外形酷似一座寶塔,可以將人吸入其中,最多一個時辰便會被裏麵的萬年寒氣凍死,破解它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塔底堵住,沒有了入口,人自然也就不會被吸進去了。
但法寶就是法寶,自然不是無敵的,即便被吸入其中,隻要道行夠深也能破塔而出,隻要釋放的力量達到乾坤冰靈塔的極限,或者達到其主人難以承受的地步,那麼塔底的出口便會自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