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南傾轉頭看著醫生,悠悠地問道:“你說真的?”
隻見醫生滿臉笑意地對洛南傾點了點頭,隨即對病房裏的其他醫生和護士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對洛南傾說道:“我們出去了,有什麼情況靳太太通知我們就可以了。”
說完,主任和醫生護士們陸續離開了病房隻留下洛南傾和靳延東兩人。
伸手摸了摸靳延東的臉,嘴邊竟然有了刺手的感覺,附身湊近一看,洛南傾看到青色的胡茬在靳延東的臉上凸起。
“你看看你,都邋遢成了糟老頭了。”洛南傾說著臉上露出了寵溺的表情,接著說道:“要不我給你剔一剔好了。”
話音一落,洛南傾就去到護士站和護士長要了一把剪刀。
給靳延東墊好了毛巾,洛南傾摸了摸胡茬的位置,說道:“我要剪了,要是不好看了可不要怪我,誰讓你都不醒過來自己剔。”
隨即洛南傾就一臉認真地給靳延東剪著胡茬,每動一下剪刀,洛南傾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靳延東就被自己毀容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洛南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露出滿意的笑容,高興地說道:“你看我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吧。”
隻見靳延東的右邊臉頰比起左邊的臉頰幹淨許多,擦了擦剪刀上的胡茬,洛南傾接著靳延東的臉上進行操作。
一不小心,靳延東的臉上留下了血色,洛南傾驚呼了一聲,趕忙轉身去拿紙巾,不想,手卻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洛南傾心裏一緊,被拽住的部位,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久違的溫度,隻聽嘶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南傾……我好想你……”
鼻尖一酸,眼淚瞬間就在洛南傾地眼框裏決堤,緩緩地轉過頭來,靳延東眨著眼睛,一臉的柔情似水,輕聲說道:“傻瓜,別哭,我不是醒了?你還哭?”
“嗚嗚……”靳延東不這麼還好,一說,洛南傾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趴在靳延東的胸前,鼻涕眼淚一起擦在靳延東的病號服上。
見狀,靳延東的心緊了緊,伸手摸著洛南傾的頭發,任由洛南傾這樣放聲大哭,不由得,靳延東的眼角也有了水光。
昏睡的這段時間裏,靳延東無數次夢到自己與洛南傾分離,昔日與洛南傾經曆的點滴總是支離破碎地浮現在腦海,尤其是每一次要靠近洛南傾的時候,兩人卻又被生生的分離。
“你這個混蛋,這個時候才醒過來,我都快要急死了。”洛南傾抽泣著對靳延東埋怨道。
聞言,靳延東伸手給洛南傾擦了擦眼淚,嘻笑著對洛南傾說道:“要不我再睡會,你急死了,我也好去找別人,省得我吊死在一棵樹上。”
“你敢?”洛南傾故作生氣地瞪著靳延東說道。抬手捏了捏洛南傾的臉,靳延東揚了揚嘴角說道:“不敢。”
靳延東話音一落,洛南傾就靠在了靳延東的胸膛上,伸手摸了摸被剪刀弄傷的地方,滿是心疼的口吻對靳延東問道:“疼不疼?”
搖了搖頭,靳延東說道:“一點也不疼。”
往靳延東的身上蹭了蹭,洛南傾無厘頭的說道:“今晚你抱著我睡好不好?”說著,洛南傾就蹭掉了鞋,整個人和靳延東一起擠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