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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被貶的那天,王信被擢升為驃騎大將軍,成為繼慕清之後位比三公的武將。
他接到聖旨後憂心忡忡,自己成為大將軍,那慕清呢?
反倒是阿柔高興極了:“將軍我說過吧,您的忠心天下人可都看得見哪!”
王信心裏不是滋味,他怕是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讓慕清陷入困境,而自己小人得誌。
王信前些天被裎禮單獨召進宮,殿裏光線昏暗,裎禮獨自坐在陰影裏,周遭沒有一人,他問,王將軍與蘇將軍交情甚篤,你怎麼看待蘇將軍這個人呢?
王信惶恐,以為皇上真的抓住了慕清的把柄,便說:“臣與她相識多年,知道她一片忠心,近日流言四起,卻不知道為何。”
“哦?聽你一說,朕覺得,朕與她也相識多年,為何朕都不如你看得清她?你與她近日有過接觸嗎?聽說你們二人關係很好。”
“沒、沒有,臣好幾日沒有見她了。”裎禮的語氣十分清冷,王信跪在地上,感覺寒意從膝蓋蔓延全身。
“看來連你也躲著她,嗬!真是眾叛親離了。”
王信本來想說不是的,但聽見裎禮的語氣,王信終究沒敢開口,因為他也有些不明白慕清了,全天下都那麼說,必然事出有因。他不是個聰明人,就是個一根弦,既然身為臣子,何況裎禮也不是昏君,他便應該盡心盡力效忠朝廷。兒女情長之類的,更要放在一邊。
盡管從心裏王信不願意相信慕清會有越矩之心,但他還是從聖上的語氣裏大臣的猜疑裏,妥協於外界所說的事實。
“蘇慕清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嗎?比如,奪天下而自立為君?”
王信連連磕頭:“沒、沒有,蘇將軍怎麼會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哪!”
可是慕清前些天對他說的話此刻在他腦海裏來回盤旋,他不敢看裎禮,隻是一個勁兒地低著頭,冷汗直流。
裎禮沒有看出他的緊張,最後隻說他相信王信的耿耿忠心,然後便讓王信退了出去。
數日之後,王信就等來了這道聖旨。
登門拜訪王信的人突然一下子增多,府裏的茶葉都快供應不上了。
大家紛紛恭喜他擢升為大將軍,並且表示自己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夠照顧照顧軍營裏的侄兒呀外甥呀什麼的。
王信心裏一陣兒惡心,這些人分明是覺得他有利可圖,還說得大言不慚,怪不得慕清不習慣和眾臣打交道。
王信一臉不悅,將一群烏合之眾哄走後,正怒氣衝衝地要府裏的人關門,大門忽然被抵住了,裴相的聲音傳來:“大將軍且慢,等等老夫。”
王信一聽,趕忙將老相攙扶進來:“左相大人。”
老相滿臉皺紋朝他恭袖道了數聲“恭喜”,王信苦笑著:“左相也在揶揄小將嗎?”
老相一臉慈祥的笑容:“豈敢,老夫是真心實意,您當上大將軍是眾望所歸啊!”
王信同裴相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怎麼講?”
裴相嗬嗬一笑,你小子沙場上足智多謀,無往不勝,對咱夏朝赤膽忠心,大家都鼎力推薦你哪!
他又意味深長地笑到:“早些年皇上對蘇慕清十分偏愛,幾近走火入魔,眾人也不敢忤逆聖上,現如今聖上終於看明白了蘇慕清和親王的狼子野心,將蘇慕清降了官職,也撤銷了親王的俸祿,所以你也能不負眾望當上了大將軍啊!雖然聖上隻是在給他們提個醒,但有了你,老夫總算是稍微安心些了。”
王信腦袋裏轟然一聲,裴相這樣說慕清是不是已經有了確鑿證據,慕清真是個偽君子?他不安地問:“您這樣說,是不是有什麼證據?”
“多年前先帝已經在擔憂蘇慕清,老夫苦於她尚且沒有做什麼對夏朝不利的事情,因此無法彈劾她,近些年來她仗著聖上的寵愛愈發張狂,做盡了不忠之事。老夫守著她這條惡犬好多年了,怎麼能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