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白傾按照短信上的時間到達對方說的地點。這是個位於市中心的公園,離r大有點距離。現在已是十一月了,公園有點蕭瑟遊客很少。
老遠白傾就看到約定地方座著的那個女子,白傾穩了穩心底翻滾的憤怒,走向那女子。
“嗨,好久不見,白傾。”見白傾走來,那女子起身甚是輕快打著招呼。
“柳玉兒,的確好久不見。”白傾看著眼前燙著暗色大波浪卷發,著牛仔緊身外套,黑色短褲高靴,帶著精致妝容的人,帶著些許嘲弄:“改變挺快的哈,這麼快就不裝小白了。”
“嗬,白傾,技不如人,怪的了誰?”柳玉兒輕笑,站定在白傾身前:“你倒是沒有變啊!”
“收起你那副嘴臉,看著惡心。”白傾後退一步,躲開想要拍上自己肩上的手:“有什麼事趕緊說?”
“菲奧次宇老師要到r大舉行演講,老師希望你能出席。”柳玉兒不見絲毫尷尬,收回手:“白傾,忘掉以前不愉快的,現在起我們還是朋友。”
“嗬;你柳玉兒也配有朋友!”白傾像是聽到很好笑的話樣,眼神不帶絲毫笑意:“柳玉兒,我和你從來都不是朋友。現在,以後,都不會是。”
“白傾,當初事情又不是我做的,幹嘛這樣對我?”看著白傾轉身就要離開,柳玉兒有點急;聲音驟然提高,也不管遊客投過來的目光:“就算我有錯,我也道過歉了。你自己不接受,怪的了誰?”
“怪的了誰?柳玉兒你真當我傻啊?”聽到柳玉兒的話,白傾轉過身,表情看不出喜怒:“當初事情是誰做的,你心裏清楚;技不如人?我的確騙人的技術不如你,想做朋友是吧?好啊,把你腿伸出來我砸幾下,一切都ok了。”白傾感覺自己情緒有點失控,平穩了下情緒:“柳玉兒,你既然來找我了,有些事就給你說清楚。你給我一尺,我必還你一丈。兩年前的事,我們是該好好算算呢。”
柳玉兒並沒有因為白傾的話感到惶恐,看著穿著衛衣牛仔褲,紮著丸子頭離去的白傾。柳玉兒心裏泛著冷笑:白傾,你兩年前玩不過我;兩年後我照樣可以將你玩弄在手心。
站在斑馬線邊,白傾看著對麵紅燈。綠燈亮了,白傾隨著人群穿過斑馬線,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心裏卻有些不平靜:一直認為過了這麼久了,自己會淡忘,不會憤怒。可發生了才發現,自己做不到。是自己壓抑情緒太久了麼?在見到柳玉兒那刻的所有情緒全麵爆發,導致情緒失控。
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將有些怪異眼神落在站在路中抬頭望天的白傾,白傾低頭將手揣在衛衣口袋裏,繼續向前走。
白傾沒有回學校,她在學校對麵一家給人感覺不錯的咖啡廳裏的一角落,點了杯咖啡,蹲在寬敞舒適的座椅上。咖啡店裏放著輕音樂,是很溫柔的鋼琴曲。白傾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咖啡,不知在思索這什麼。
“我可以座在這裏麼?”
“雲澤。”白傾隻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半響視線才從咖啡移向早已座下的人。嘴角牽起笑:“你怎麼在這裏?”
看著白傾那帶著名為心虛的笑,雲澤也勾著好看的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