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錦王決端宸殿前起風波(1 / 2)

端宸殿前,雕龍畫鳳的九根金柱支起的大殿,氣勢磅礴,金磚鋪就的地麵光亮如鏡,富貴莊嚴。趙縈仰天狂笑,確實,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守護的子民視她禍國妖女,人人得而誅之,追隨她的人被她棄之不顧,任人陷害後淒慘的死去。如果她貴為一字並肩王,統領大慶150萬兵馬,未能攘外安內,反而殘暴荒淫,那麼,以愛為名,實則偷權竊國的錦王憑什麼義正言辭的討伐她,她確實該死,卻絕不可以死在徐靖西手裏。

端宸殿的琉璃瓦映照著夕陽的餘暉金碧輝煌,整個大殿寂靜無聲,趙縈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她華麗的裙擺滑過白玉台,屍體橫陳蔓延了一地的血色,趙縈立在台階的邊緣,麵無表情,自有威嚴。二十年的統籌帷幄早就將無上威嚴融入到趙縈的氣息之中,就連一個呼吸都帶著無上威壓。

她的目光穿過重重鐵甲,落在騎在汗血寶馬上的徐靖西臉上,看著他那一臉的正氣凜然,忍不住彎起嘴角露出輕蔑一笑,逼宮,真是長本事了,真以為她是無知稚女,輕歎一聲,這樣的手段還真是不夠看啊。

徐靖西打馬上前,劍指趙縈,聲音如天庭傳來,正氣昭昭:“偽臨一字並肩王趙氏者,性非和順,暴虐荒淫,以蛇蠍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弑君鴆族,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猶複包藏禍心,窺竊神器。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趙縈目光一寒,哼,拎不清的東西,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個屁用,還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錦王殿下,倒是忠心為國,怕是今天破除了我這個障礙,便是眾望所歸了吧,讓我想想,你若上位,該改個什麼年號,廣德、和德,不,都不好,應該叫贏德!”

徐靖西看著一臉不屑的趙縈忍不住攥緊手裏的劍“莫要含血噴人,你這禍國妖女,人人得而誅之!”

趙縈的臉上越發的顯示出不屑的神色,其實若說趙縈收神斂色的功力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及,卻偏偏就是讓徐靖西看看她是有多麼的瞧不起他,“殿內還有三千金甲軍”。一瞬間三千身穿金甲的將士從端宸殿裏衝出,折射出一片金光映在趙縈身上,如寶相莊嚴。

寒武騎、廣武騎的兵將不禁錯愕,金甲軍是大慶第一軍,素來以一當十,這剩下的不足兩萬的人馬究竟夠不夠人家殺的,有的竟生出來了悔意來,一字並肩王早就是得道魔神了,豈是人力可以打敗的?

一片黑雲悄然落下,趙縈悠悠的開口,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我還有三百暗衛”大慶宮廷暗衛可謂是天下聞名,便是號稱“宇內第一”的第一強國的晉國都要忌憚幾分,來無影、去無蹤,以一當百,不畏生死。

“報”,一個馬前卒飛奔至錦王馬前,身中數箭“錦王殿下,黑雲騎已衝破宮門,奔端宸殿殺來,請錦王殿下速作決策”。

徐靖西的臉上也忍不住變色,仿佛帶著視死如歸的堅毅,趙縈目光不瞬的盯著他,沒漏過他一瞬間露出的一絲慌亂,哈哈,再也不需再看一眼,真是失望啊。至少十年了,沒人敢挑戰自己的權威,徐靖西號稱“慶都玉樹”謀劃了這麼久,竟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趙縈目視前方,越過徐靖西,越過徐靖西手下的寒武騎,恍然沒了焦距,似乎世間萬物皆不在她的眼裏,隻剩下語氣裏的戲謔:“錦王,本王確實派九十萬大軍征西。隻是要殺我的人太多了,你雖沒有露出馬腳,可我畢竟不是閨閣女子,情愛擾不亂我的半分判斷,換句話說,委屈你色誘我這個殘暴荒淫的女人是我默許的,其實享受一把”慶都玉樹“溫情也算是難得的趣事。”徐靖西人稱“慶都玉樹”是名副其實的大慶第一美男子,霽月清風不足以表達徐靖西的俊美,玉樹臨風雖被人用到爛掉,卻也不過是想借借他的名來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