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福壽萬康!微臣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齊勁軒見到官員後麵色正經起來,盯著官員的眉眼淩厲,眉宇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頗有威嚴的一擺手,示意官員起身,開口道,“無礙。”
官員上前一步,開口道,“太子,您現已到錦國地界,卻為何遲遲不肯回朝,還三番四次下令您的人追殺您身邊的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那女子實在厲害,好幾次刺殺她都能化險為夷,若太子真想除了他,為何還要在她身邊呆那麼久,萬一那女子傷了太子……”
“好了,本太子的事情本太子自己會做主。”
齊勁軒已經不耐煩了,那官員見此歎了一口氣,不在多說,“微臣實在不知道您意欲何為,但微臣奉皇上之名護送殿下回去,還望殿下莫要耽誤,隨微臣早早回去罷!”
齊勁軒抬眼,望向那官員,“明天我和那女子會行至我錦國地界的通天河,你帶著軍隊一同去迎接,記著帶的越多越好。”
官員看了一眼齊勁軒,皺了眉頭,拜了下去,“臣遵旨。”
月兒高懸,霧色彌漫,幹燥的冷風吹開了窗戶,花千羽被凍醒,半夜醒來起身關窗戶,冰冷刺骨的風吹來,頓時把人吹的清醒,屋內的燭火被吹的忽明忽暗,空氣中隱約帶著一絲血腥味……
這味道是花千羽最熟悉不過的味道,前世殺人殺的太多,這味道在潛意識裏都已經揮之不去,甚至都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一旦聞到這種味道,全身就會自動進入警戒狀態,隨著風越來越大,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花千羽不自覺地摸上腰間的風靈笛。
遠處一個人影晃動,跌跌撞撞地從遠處的樹林中跑出來,花千羽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齊勁軒嗎?
花千羽披了衣服一瘸一拐的跑下樓,正看見齊勁軒滿身是血的跑過來,齊勁軒見到花千羽,堅持許久的神經頓時癱軟,倒在地上,花千羽上前探了齊勁軒的鼻息,隻是暈了過去,手臂上被人砍了幾刀。
正鬱悶齊勁軒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陣破空的風聲夾雜衣角翻飛的簌簌聲,冰冷的刀光從天而降,直直地從花千羽的頭頂劈下,花千羽沒來得及反應,抱著齊勁軒一個翻身滾了幾圈,剛才呆過的地方泥土翻飛,劃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塵土飛揚間,花千羽寒著臉抬起頭來,眉宇間滿滿的怒氣,那深深的溝壑提醒著花千羽剛剛是絕對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一招,如不是剛剛她反應快,說不定現在早就被劈成兩半,成了一縷亡魂!
花千羽抬頭看向製造出這一切的人,隻見一女子白衣加身,長刀在手放於身側,輕盈地普通一根羽毛般立於客棧門口的柳樹枝頭上,麵無表情,冷豔炫酷,月色下如同勾魂的鬼魅般,讓人心生膽怯。
見到那女子,花千羽不知怎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而那女子看到花千羽時,明顯的身子一頓,接著腳下輕點柳枝,整個人騰空而起,抬起手中的刀就向花千羽刺去,手中的長刀一揮,一道幻化的大刀劈了過去。
花千羽的瞳孔一縮,頓時殺氣蹦射,抽出腰間的風靈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手指快速舞動,一道道歡快的音符在花千羽周身結為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過之處飛石礫卷,直直向大刀撞去,兩股力量撞擊而產生的反噬力,深深地打在白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