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囡囡和小辰皆是一愣,旁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穆斯?
和眼前這個妖嬈嫵媚的風飛飛?
是姐弟?
怎麼可能?!
穆斯明明看著有三十多歲了,這個風飛飛不過二十少許,況且,一個是西域人,一個明明是漢人,怎麼會是姐弟呢?
穆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將風飛飛從桌子上拽了下來,對囡囡笑道:
“這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
風飛飛撥開穆斯的手,對著囡囡嫵媚一笑,道:
“雖然是姐姐,不過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哦。”
囡囡回過神來,歉意的對穆斯問道:
“穆斯,你今年多大?”
穆斯愣了一下,隨即笑嗬嗬的回答道:
“二十一歲。”
囡囡閉了閉眼,想到前世的一句話,這人,長的可真是著急啊!而且這個風飛飛是什麼人姑且不論,睜眼說謊話的能力可真是不能小覷 ——
自己今年才13歲,她少說也應該比穆斯大,最少比自己年長9歲,還說大不了幾歲?
不過,這一對姐弟竟然把持著天滇城唯二的兩家客棧,身後的勢力必然強大,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風飛飛看了看穆斯,又看了看囡囡,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俯身趴到囡囡的肩膀,笑道:
“少年郎,穆斯是不是看著很老啊?其實啊,隻要把他臉上的胡子刮掉,就會年輕很多了!”
穆斯聽的此言,連忙用手護住自己的下巴上絡腮胡子,一副驚恐的模樣,叫道:
“不,不要刮!”
惹得囡囡和小辰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番插科打諢下來,眾人都覺得親近了不少,風飛飛也不理那些喝酒吵嚷的客人,拽起囡囡的手向樓上走去,穆斯和小辰也緊跟著,馮四虎叫嚷道:
“風老板,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怎麼不叫上我一個啊?!”
風飛飛回頭,拋了一個媚眼,道:
“老娘我就怕你苗而不秀,是個銀、樣、蠟、槍、頭!”
一甩頭走了。
樓下頓時響起爆笑聲。
風飛飛拽著囡囡,邊走邊說道:
“咱們到我房裏說去,別跟那些臭男子混在一起!”
囡囡暗道,跟他們混在一起的是你,可不是我,而且,這話的意思怎麼這麼奇怪?
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是並沒有反抗,其實像風飛飛這樣的女子,囡囡不但不討厭,反而很羨慕,羨慕她能夠如此恣意放肆的活著,不顧世道倫理,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風飛飛全身上下,就散發著自由奔放的氣息。
嫵媚如玫瑰,瀟灑如野菊,美麗,芬芳,張揚,自在,帶著勃勃的生命力,妖嬈的搖曳在曠野之中,隨風擺動,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仿佛永遠遙不可及,不經意間就會從指間飛走。
這是兩世為人的她從未體驗過的姿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她的身上都背負著太多的責任,束縛著她的腳步,不能像風飛飛一樣,風風火火的燃燒自己的青春和魅力。
所以,在內心深處,囡囡是很喜歡風飛飛的,即使自己還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可是直覺告訴她,此時,風飛飛對她並沒有惡意。
跟著風飛飛的腳步,囡囡穿過長長的有些陰暗的樓梯,走過長廊,來到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穆斯一直跟在後麵,嚷嚷著讓風飛飛慢點,風飛飛也不理會,進屋把門一關,插上木栓,喊了一句:
“別處待著去!我跟小郎君有話說!”
小辰撲上來拍著門,叫道:
“哥,你沒事吧?!”
囡囡看風飛飛似笑非笑的瞅著自己,忙道:
“沒事,你先跟穆斯去吧,風掌櫃跟我談點事情。”
門外又傳來穆斯生硬的解釋和道歉,過了一會兒,方安靜下來。
囡囡整整了略微有些淩亂的衣衫,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風飛飛,問道:
“風掌櫃,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
風飛飛倏忽一笑,婀娜的靠近囡囡,手撫上了囡囡的臉,緩緩道:
“是啊,小郎君,你皮膚怎麼這麼好啊?”
囡囡忍著臉上傳來的麻麻的感覺,身子向後挪了挪,咽下身上的不自在,笑著道:
“很好麼?風掌櫃的皮膚才真的好,這麼近都看不見毛孔。”
風飛飛一愣,問道:
“毛孔?毛孔是什麼?”
囡囡也跟著一愣,糟糕,難道古代沒有“毛孔”一說麼?
推開風飛飛,站起身來,解釋道:
“就是身上出汗的地方,皮膚上麵長著細小絨毛的就是毛孔了。”
風飛飛點了點頭,暗道,這個小郎君果然不是一般的古怪。
即便小了點,可也應該知道男女之事了,長的還這麼俊俏,沒道理對自己這樣推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