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弟弟和我母親不一樣,我希望他們可以像一般人一樣,過著平凡的生活,有著小小開心就好了。”
落傾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一般人聽到這些應該都會同情這個孩子,可是,她的出現從第一次到現在都狠狠地刺傷落傾的保護殼。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希望?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為什麼為了你的‘希望’去跟陸豈離做交易?”
落傾說著:“不管你希望我做的事情對我而言是難或者簡單,那並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在於我決定做與不做的問題。”
“你說什麼?”女孩愣愣的問著。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忍。你看到的是現在高高在上的我,那你又知道我為了今天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再簡單不過’這一說。無論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路是你自己選擇的,那不管痛苦與否你都要自己買單。我沒有義務接過你的‘希望’。”落傾淡淡的話語裏麵,猶如一把利刃將女孩眼神深處的一點點寄予,刮的幹幹淨淨,不留分毫。
女孩將手中的刀子又貼近了一分,白皙的頸項上淡淡的血痕立刻顯現,說著:“不管我怎麼求你,你都不會同意的,是嗎?”
“……”
“你知道,在你的眼裏我看到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嗎?”女孩幽幽地說著,眼神有些恍惚,“我看到了一隻癩皮狗。一隻死死賴著你的癩皮狗。”
“……”
“我以為你是不同的,可是,你們都是一樣的。你們都不把我當人看!你也不例外!”女孩大聲的喊著,眼神裏麵有著癲狂的氣息。
她眼睫毛微微地晃動著,說著:“邊界的任何一位vip,非富即貴。我想,你所要求的那兩件事情對你的任何一位恩客而言都不是難事吧?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找到我呢?”
“你怎麼會……”
落傾嗬嗬一笑,說著:“你要我幫的是將你弟弟送入大學,將你母親送入療養院。那接著呢?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該要求我放了你,讓你脫離邊界,同你的家人一起過著平凡的生活?”
任何一個踏入邊界的人,想要主動離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上一次陸豈離陪她出現在邊界,就給了她一個契機,讓她認為可以利用落傾,徹底的脫離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