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剩下的三個字泊臣卻怎麼也問不出口,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她怎麼可能會好?
這樣冠冕堂皇的關心隻會讓她更加難堪。
落傾隻是轉身走進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留下一句,你先去忙吧。就關上門。泊臣看著那扇關起的門,許久,轉身離開。
落傾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記不起絲毫夢裏的場景。她揉著昏昏沉沉的大腦走向床邊,拉開百葉窗時看到外麵蒙蒙亮的天色,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原來睡了一天一夜。
天亮了。
初升的太陽,將天邊染成薑紅色,大片大片的灰色和薑紅色呼應著,打破了這個城市的黑暗幕布,拉開了一天的序幕。
輪回,總是不可遏製的存在。
落傾墨玉般的眼眸裏麵晃動著莫名的痕跡,她的大腦現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思緒,加上眼前的景色讓她覺得有些輕鬆。
扣
扣
扣
落傾轉身看著站在門邊手保溫桶的泊臣,笑了,當他們擦身而過時,落傾說著:“這種半調子的關心,我要不起。”
是的。
泊臣隨著落傾走向辦公室,將手裏的保溫桶放在一旁,公式化地說著:“剛才我收到醫院的電話,那個女孩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天幾乎都要頻繁的注射鎮靜劑,這對她的身體恢複影響很大。”
“……”
“她隻要有意識的時候就吵著要見你。”
許久,落傾起身,說著:“看來你的早餐有了更好的用處了。”
醫院
‘嘟’‘嘟’‘嘟’的儀器聲響環繞在耳邊,病床上的女孩還睡著。落傾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因為頭低著,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的垂在臉頰的兩側,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頭發散開的時候真漂亮。”
落傾停頓了一下,接著抬頭,看著病床上微笑的女孩,隻聽見她重複說著:“你很漂亮。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如果長發披散下來會更加的迷人。事實證明,我的確是對的。”
女孩沙啞的聲音一字字的劃在耳膜上,她的誇獎,落傾隻是報以微笑。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大部分時間都是那個女孩在說話,落傾坐在一邊聽著。女孩冷不丁一句話,讓落傾有些訝異。
“我很想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女孩自顧自地說著:“堅強、勇敢,可以克服所有的困難向自己的目標前進。我,是一個膽小鬼。從小到達都是一個膽小鬼。我害怕承擔責任,總是逃避自己的責任,不管是對我的家人還是對……”女孩停頓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另外一個代詞。
但是,也似乎由此想到了一些什麼,她就低頭,不再說話了。靜靜地房間裏麵,有的是壓抑的哽咽聲。
落傾轉頭看著窗外,直到織染來查房。
“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啊。”織染輕快的聲音給這個沉悶的房間增加了一絲生氣。
女孩笑了,說:“因為落傾來了啊。”
“對啊,對啊,因為落傾來了。她再不來,我的醫院都要被你拆掉了。”織染說著玩笑話,一邊檢查著女孩的身體狀況,又做了一些簡單的詢問,得到的回答都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