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蔥蔥小姐,遵照董事長遺囑,在三少就任集團執行總裁後你們必須結為夫妻,股份兩人共享,終身不得離異!否則,將永久剝奪你們二人繼承權!”
莫蔥蔥坐在飄窗上,忽然想起了集團律師那張冰冷的臉。
眼前也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中血淋淋的廝殺。
為了那傾世的財產,為了她這個人,他們六個手足相殘,死的死,瘋的瘋。
而她……
“爸……”
蔥蔥低聲的呢喃:“你謀劃了一輩子,這結果,是你想要的嗎?”
“夫人。”
傭人無聲無息的進來:“劉醫生過來了。”
蔥蔥沒有動,像個木偶一樣呆滯的望著窗外黑洞洞的天。
在這個家裏她不需要有思想,不管主動還是被動,總會按著他的想法走下去。
傭人也不需要她有什麼反應,按著規矩彙報一聲便上前抱了她回床上脫掉衣服擺出婦科檢查的姿勢。
劉醫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熟練的清理上藥,處理好昨天在墓地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傷處。
“三少,夫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天注意休息,不要做劇烈運動,另外,一個月不能同房。還有,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提取卵子的事情隻能等到下個月了,促排卵的藥暫時停了,等下個月看情況在說。”
蔥蔥隱隱約約的聽到門外越來越遠的聲音。
她這是得有多悲哀,就連醫囑都沒有權力去聽。
她這是得有多悲哀,她不能生,可就連什麼時候取卵子,什麼時候做試管嬰兒,她的孩子會在哪個女人肚子裏長大都沒有權力去幹涉。
迷迷糊糊的她睡了過去。
夢裏,一會,是她剛得到父親的死訊,還沒來得及傷心就被他堵在房裏強暴。
一會,在陰暗的房間裏,她從二樓跌下,摔掉了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一會,在陵園,他就那麼光天化日的糟踐了她。
一會,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挺著大肚子住進了她的家,成了他的妻。
她生下了一個孩子,像極了她,可長著,長著,就長成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她難受,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忽然,自己就置身於火山裏,承受著烈火焚身的酷刑。
她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
莫沉靜靜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清寒的臉上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
他的神情專注,像是稍一不注意她就會消失一樣。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兒神色忽然開始變得痛苦,臉蛋也出現了病態的紅暈,不等他做些什麼,她已經開始渾身抽搐。
他伸手一探,額頭滾燙。
“叫醫生!”
他衝門口喊了一聲,扭頭想要叫醒她。
“蔥蔥!蔥蔥!醒醒!醒醒!”
莫蔥蔥沒醒,反而體溫越升越高,渾身抽搐的他幾乎快要壓製不住,痛苦的低吟聲不斷的從那張沒有血色的唇中溢出。
莫沉的眼裏出現了些許的驚慌之色,他以為是下午的傷口發了炎,很後悔,他沒想到會如這麼嚴重。
醫生來的很快,檢查一番,抽了血,打了退燒針,不到半個小時,驗血結果就送了過來。
莫沉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看著,捏著紙張的手一點一點的開始抖,青筋暴起。
竟然會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