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一聲冷哼,左手向後一甩,嗤嗤彈出兩道劍氣。
劍氣撞上大刀,大刀頓時碎裂,然後又刺穿偷襲者的咽喉,灑落一片血雨。
文從驚叫道:“哎嶽兄,手下留情……”
晚了,撲通撲通,兩具屍體倒地。
方雷佯裝不解道:“怎麼了?”
“是……是自己人。”
“啊,這可怎麼好,我還以為是……”
文從一臉苦笑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從裏麵忽然傳來鼓掌聲:“好身手!”
接著人影晃動,客廳前麵現出七八個人影,說話的是中間一個白衣秀士。
文從忙跑上前去,拱手道:“古兄,對不住了,嶽兄他不明白情況,所以……”
白衣秀士一擺手道:“無妨,不過兩名守衛而已,死了就死了,要怪隻能怪他們修為太低。”
方雷上前,拱手道:“這位兄台莫非是古家的當家人?”
白衣秀士道:“當家人不敢當,在下古倫,乃是古家第十七代子孫,家祖古天壽。”
方雷連忙拱手一禮:“嶽方雷見過古公子。”
古倫客氣道:“早就聽文兄說過,嶽兄修為不俗,異於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裏麵請。”
方雷發現,雖然古倫表示不在乎,可是有幾雙眼睛看著他恨不得要冒火,隻好假裝看不出,跟在古倫後麵走進客廳。
文從說明來意,古倫鼓掌叫好,然後一揮手有人端來一個托盤,上有一枚黑色令牌,一個黑色瓷瓶。
文從解釋道:“嶽兄,這是規矩。瓷瓶中有一枚長壽丹,服食後對修行有大益,但從此就得忠於古家,終生不得背叛。令牌代表你的身份,黑色為上品,白色為下品。讓我看看,你這枚令牌代表上六品,相當於府丞一級。恭喜了!”
方雷沉吟道:“終生不得背叛,那如果哪一天我想要退出怎麼辦?”
文從搶道:“退出之前將所有經手的事情交接好,古兄自然會放你走的。”
方雷見古倫點頭,起身道:“好吧。”
上前拿過瓷瓶,從中倒出一枚黑色藥丸,一口吞了下去,然後拿起令牌。
令牌上的圖案有些另類,雕刻一個三頭六臂的神人,赤腳站在虛空中。
古倫擊節讚賞,命人倒酒,眾人共同敬了方雷一杯。
“嶽兄是在下此行收下的第一人,行事之果決令人敬佩。看來南越郡之行,我古家必定要拔得頭籌了。哈哈哈哈!”
方雷不動聲色,跟隨眾人齊聲恭賀。
古倫又單獨對方雷和文從道:“兩位此行的目的,就是盡量取得南越郡第一的桂冠。無論是誰,隻要達成此目標,之後會有一個天大的驚喜等著,機不可失啊。”
方雷文從連忙答應,又坐了一會兒告辭離開。
他們走後不久,與文從在彙春樓見過麵的其中一人道:“公子,這嶽方雷恐怕沒這麼簡單,他可是把如雲山莊的沈沐風……”
古倫嘿嘿笑道:“那又如何,進了我古家的門,就算他有異心也無所謂,隻要能替我們出力就夠了。倒是你們,細川、落川、臥川三府的舉子們怎麼樣了,可有遊說成功的。這次有古蓮那丫頭跟我爭功,如果被她占了上風,我可丟不起那人。”
幾個人立時臉色變了,忙道:“一切都在掌控中,隻是目前還沒有。”
古倫哼了一聲,道:“抓緊!”
第二天清早,青川府眾人用過早飯就上路了,中午之前總算到達目的地——南越城,也即南越郡郡守所在地。
官兵把眾人送進青川府設在南越城的會館,交接之後就走了,由這邊的公差負責接待他們。
方雷帶著宏遠等人住進分給他的小院,就此閉門謝客,沒有出來過。
他要趕在比試之前,把長壽丹的毒盡快化掉,以免受人所製。
宏遠頭陀卻跟他打了聲招呼,自行出門尋他的師尊去了,一走就是兩天。
兩天後,方雷從房中出來,臉現疲憊,長壽丹的禁製作用已經清除幹淨。
不過其間過程很是凶險,如果不是有“念奴”,再加上天鷹相助,又逼迫儲物袋裏的女鬼交待,還真的不知道需要多久。
隨從上來稟報:“莊主,文從公子已經來過好幾趟了,說是找你有事兒,如果出關請到他那兒一趟。”
方雷嗯了一聲,溜溜達達來到外麵,向文從住處走去。
青川會館占地不小,大大小小的別院近百套,修建成一排一排的,相互之間都留有過道。
穿過中間一小片花園,就能到達文從的住處。
方雷走進花叢,見鮮花爭豔有些欣喜,不禁駐足多看了兩眼,耳中就聽到了細微的風聲,待到飛近猛一轉身一掌拍了過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