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你不問問是什麼？”
“隻要能救她就好了。”
手塚冷笑厲聲道“我要你的命。”
趙越的眼睛瞪大了，咬咬牙道：“好！”
手塚笑了，眼裏帶著絕望，道：“好，今晚我救她，你回去吧！”
“謝了。”
男子的故事講到這裏，話語哽咽了，依依沒想到那麼粗狂的男子，也是有柔情的一麵。依依問道：“前輩，你是趙越？”
男子點頭，道：“後來，手塚救了她，條件是永遠不出樂天堂，不再見我。這是樂天堂堂主要求的。”
“難怪手塚從沒出來過。”依依不解，道，“你沒有去找過手塚嗎？”
“有，但她不見我。”男子眼神憂傷，“這是你們樂天堂最厲害的地方，殺手遠比我們聰明的多。讓一個女人去作戰，瓦解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一個組織。後來手塚在樂天堂，蝶心又死了，我也就一直呆在這了，沒有別的去處。”
“蝶心？”
“是重華的妻子？”
“是，你長的像她，但始終不是。”
“前輩，我還是不明白這故事的原因就裏。”
“手塚是樂天堂派來的細作，蝶心也是。你和蝶心長得這麼像，樂天堂懷疑手塚叛變，用蝶心為誘餌，歐陽將計就計，讓我去，一試就發現，手塚和蝶心是細作。”
“前輩，我叫莫依。”莫依警惕起來，手中的笛子也跟著握緊了。
“你走吧，手塚已死，我也在這待了好些年了，你走吧！”
“走，我可以走，但我告訴你，手塚的墓在樂天堂，蝴蝶穀，玉冥笛我放在這了。”莫依把笛子放在靠近自己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轉身離開。
半步。隻消半步。那時風吹得很輕，已經快傍晚了，依依隻走了半步。莫依停了一下，嘴角一絲冷笑。玉冥笛不見了，那個掩麵哭泣的男人更是消失了。但此時的依依，突然身子一顫，眼睛睜得很大，因為她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你什麼時候到的？”依依轉身，瞪大了眼睛看向卓天浩，
“剛到。”卓天浩雙手抱胸。依依竟然沒有察覺他來，直到卓天浩的殺意滲透了她的背。
生死盟裏。二更。房中。燈如豆蔻，風兒凜冽。
“咳咳——”十月的夜，風大。房中船兒開著，吹著正睡在床上的依依咳嗽了幾聲。歐陽重華急急關了窗戶，坐在床榻邊靜靜的看著她，撫著。
“不二刀，別，別，殺了他……”莫依說著夢話。歐陽重華的心頓時一顫，轉頭示意剛進門的卓天浩去偏廳。
夜裏，大雪紛飛。北苑的偏廳裏，徹夜燈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