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她是不是會做一個細作。”

“你說該如何。”

“生死盟所有的諜者細作的功課都是葉辰教的,那就問問他。”

“葉辰,他住在片瓦琉璃已經很久了,你要讓他出來?”

“是。”

“片瓦琉璃雖然離這裏不遠,但是吧,讓他來紅塵客棧,有點難度?”

“是。”歐陽重華一連回答了兩個是,他篤定他要讓葉辰出來,這一次他不能再敗在女人手上。

“你能讓他出來?”

“關初陽。”

片瓦琉璃裏,依舊的明亮,珠光寶氣,離紅塵客棧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這麼些年,原來他們一直都離的這麼進,卻從沒有緣分遇見。

葉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在旁邊繡花,縫著一件女士的裘袍,衣角繡著漂亮的杜鵑花,伴著幾隻鳥雀,清麗脫俗。龍三吟笑道:“你就這輩子呆在這片瓦琉璃,守著那方初陽琴,繡著你女紅。”

“找我做什麼?”

“有個細作,不,我們查到的身份不是細作,但是嘛還是很可疑的。”

“想做什麼?”他的針線頓了頓,抬眼看龍三吟,他的手指修長,手中的錦袍圖案惟妙惟肖。

“用細作的手法,證明她是個細作。”

葉辰冷笑地低了頭,繼續坐著他的女紅,冷冷說:“歐陽重華沒事找事。”

“怎麼樣讓一個細作原形畢露?”龍三吟的酒已經為葉辰斟好了,等著他的答案。

“歐陽重華總是在女人身上吃虧,不救。”

“喲,好硬氣,你要是不救,上次那個女人死的時候,他可是躺在床上病了三個多月啊。”

“把刀遞給細作,她們何時動手,就要看他們背後的籌碼和賭注有多大。”

“果然精辟。走,喝酒去。”

“不去。”

“女人你感興趣嗎?”

“邊疆風月,隻為初陽。”

“關初陽。”

“什麼。”葉辰英俊的臉龐閃過幾絲喜悅。他強壓住的喜悅和激動終於問出了句話。

“你我永遠都不會是個出色的諜者,因為我們的心都綁在了女人身上,但歐陽重華不可以,關初陽在紅塵客棧。”龍三吟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葉辰已經不見了,窗外透著風,月色灑進酒塌,葉辰已經去奔赴他的心心念念的人,龍三吟的心懸在了南城,以後就會懸在唐門。他不是不勇敢,隻是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