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菲蓿終於了解,剛剛滕洛的兩個手下為什麼會臉上帶傷,而滕洛為什麼又臉色難看了。
原來在與滕洛的手下對峙中,勢單力薄的楚爾並未占下風。
嚴格說來,他可能還在打鬥中占了便宜。
所以,隻是顯得有些疲倦。
“看樣子你還好。這我就放心了。”楚爾露出了笑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菲蓿一邊為他解開繩索,一邊嗔怪道。
“胳膊腿都能用嗎?”她竟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不僅問了,還用手擺弄著他的四肢。
他並未出現她預想中的疼得“齜牙咧嘴”,仍舊微笑著。
執意拉住了她的雙手,放在了合起的掌心。
“你到底傷在了哪裏?”菲蓿急得聲音有些哽咽,試圖抽回自己的手,繼續查看楚爾的傷勢。
“魚兒,你在心疼我,是嗎?”他幾乎有些欣喜地問。
菲蓿一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楚爾收起笑容。
菲蓿扭頭望向別處。
眼裏的一滴淚在扭頭的時候滴落下來,砸在楚爾的手背上。
楚爾仿佛被燙到了,微微顫抖了一下。
“魚兒,你原諒我了,是嗎?”他追問道。
菲蓿不置可否地扭回頭看著他,“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原諒他了嗎?
若是真的已經原諒,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還未得到答案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楚爾摟在了懷中。
菲蓿怔住了。
忘記了反抗。
深情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楚爾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
若是能夠在這樣的懷抱中徜徉一輩子,想來也不枉此生了吧!
她發出一聲深深地歎息。
然後,就像被電擊一般,身體痙攣了一下。
接著,猛然推開了他的身體。
楚爾猝不及防,有些吃驚地望著她。
菲蓿定定地看著楚爾,毅然抹去了眼中殘留的淚水。
她微笑著,打開了手中的對講機。
“你這個惡魔也有今天嗎?”她淒厲地喊了一聲。
楚爾隻是稍微走了走神,然後就全然明白了。
聰明如他。
他猛烈地搖頭,“不,魚兒。”
“別喊我,我覺得惡心。”菲蓿蹲下身,伸手捂住了楚爾的嘴巴。
“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可你給我帶來的傷害是你無法用性命來抵償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的生命在我的手中一點點的隕失。”
菲蓿繼續控訴著。
楚爾每次想拿開她放在他嘴邊的手,都被她用眼神製止了。
菲蓿又痛罵了一陣子。
然後,關上對講機。
手腳麻利地把楚爾的手腳都綁上。
“等我!”輕聲說完這四個字之後,起身離開。
菲蓿出門之後,剛剛關好門,整個人就癱倒在地。
滕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的身體接住,擁入懷中。
“菲蓿,你怎麼了?”他急切地問道。
菲蓿已經沒了聲息,回答不了他的問話。
滕洛看了一眼房門,腮部鼓了股。
彎腰一把將菲蓿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十二樓。
坐電梯到了十樓之後,就對第一個見到他的手下吼了一連串的話。
那個手下有點摸不到頭腦,怔在那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原來滕洛是要他去找醫生。
領略要領之後,在滕洛抓狂之前,及時逃竄開去,尋找醫生。
滕洛氣哄哄地將菲蓿抱到自己房間的床上,關切地看著她。
“菲蓿,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
他緊張地抓著菲蓿的手,跪在床前。
直到敲門聲響起,手下領著大夫走進來。
“快點給我看看,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暈倒?”滕洛焦躁不安地對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