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舛朝著一處角落裏的殿堂走去,說道:「恭喜你,猜對了。」
殿堂隻有偏殿一般大小,是閑時供祭司休息的地方,在正中的位置上放著一把火紅色的短劍,正是多舛的「火蓮」,多舛驚喜的上前。
「小心!」文昭想要警示。
多舛一頭撞上了一層透明的光罩,以更快的速度被彈了回來。
本以為會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多舛突然發現後頸部分一陣綿軟溫暖的感覺。
「你還不想下來嗎?」文昭的聲音清冷。
多舛打了個哆嗦,要是這時候回答的不對,他覺得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悻悻的從文昭的身體上爬起來,衝著光幕就是一記腳踹,大罵幾聲。
對著文昭勉強一笑,說道:「神殿裏頭什麼時候有防護禁止了?我怎麼不知道?」
文昭哼了一聲,似是對多舛的冒犯不以為意,說道:「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而且我祖父說有些小賊會劍走偏鋒,來盜取寶劍也說不定,就隨手布下了禁製,沒想到還真的被他說準了。」
多舛麵色一紅,爭辯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好不好,自己的怎麼能叫盜取呢?應該說是物歸原主啊,而且大長老這老頭忒不厚道,竟然如此敗壞我的名譽,難道在他的眼中我就是個小賊嗎?」
文昭對多舛的哀怨視而不見,隻是自言自語道:「禁製雖然強大,也不是沒有辦法破掉。」
聽到此處,多舛笑嘻嘻道文昭身前,狗腿一般說道:「文昭大人,您有何良策?」
文昭顧左右而言他,說道:「酒喝多了,甚是口渴。」
「您稍等……」多舛端茶遞水。
「今日甚是勞累,要是有人捏肩捶腿就好了。」
多舛聞言一滯,心想,忍了。於是狠狠的捏住了文昭的瘦削秀肩,如見了什麼仇敵一般。
「輕點!」文昭斥道。
我……忍了。
一番折騰之後,多舛趴在地上,文昭神清氣爽的說道:「看著啊,讓你見識一下。」說完掏出青木神杖,捏出一個多舛並不知道的手印,似是很厲害。
然後神杖高舉,大喊一聲:「看我絕技。」
多舛屏息注視。
隻見文昭走到光幕麵前,用杖子輕輕地敲了敲,光罩宛如烈日下的泡沫,頓時消解。
多舛:「…………」
多舛看著台子上的火蓮,說道:「這也忒簡單了點。」
文昭得意道:「我爺爺說了,你這樣的人,見了光幕,第一反應就是拿著錘子將其雜碎,是絕對不會輕輕敲它的,就憑這一點,你就會被擋在光幕之外。」
多舛苦笑:「還是大老頭知道我性格啊!」
多舛拿起火蓮,唏噓了兩句。
文昭好奇問道:「我聽說是我祖父將你養大的,我之前一直生活在摘星樓裏,所以並不知道,你為何後來又從神殿裏跑了出去呢?」
多舛慨歎不已,說道:「說來話長……」
文昭鄙視:「那就是不想說唄!」
多舛說道:「你的頭真的沒有被夾過嗎?」
文昭:「你……」
就在這時,神殿深處一聲吼聲傳來,宛如火焰的炸裂聲,然後就是一股炎熱的氣息撲來。
這是?多舛心中一寒,即使是滿屋子是熱氣也無法吹散多舛心中的寒意,這氣勢,這屬性。
「離火真靈」
「離火真靈」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再次異口同聲說道:「跑!」
這是月神殿的護殿真靈,鬼級初階實力的離火真靈,可不是那隻被多舛做掉的初生癸水真靈能夠比擬的。
一陣熱氣襲來,多舛的頭發都被燎的卷曲起來,多舛罵了一聲:「這大老頭,虧我剛才還感歎了一番,他是怎麼將禁製和火靈聯係到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啊!」文昭欲哭無淚,此時兩人周圍都是炎熱的濁氣,宛如處在岩漿中一般。不過還好,離火真靈好像是離不開後麵的偏殿。
突然,多舛胸口之處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一道水藍色的光芒升起,將兩人包裹起來,多舛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上次殺死癸水真靈之後剩下的珠子。
「真是好寶貝!」多舛恨不得抱著它親幾下。
然後,多舛並沒有和離火真靈一別苗頭的意思,拉著文昭奪路而逃,狼狽的逃出了這處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