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劉人甲攥著手裏的棒球棍,他胯下的馬已經累癱在地上,眼見得是不活了。
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食物,沒有飲水,沒有經驗,全是敵人,沒有朋友,沒有同伴,孑然一身。
劉人甲隻好看著手裏的棒球棍苦笑道:“我現在能依靠的,隻有你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跑進了一片山林之中,此時劉人甲也累得不行,他信手割掉一些馬肉,胡亂生些火,泛著酸味的馬肉一入口,就讓他開始幹嘔,全身一下子幾乎沒有了力氣。
他想要找一點水喝下去,緩解一下胃部的難受,一路走一路幹嘔,也沒有看到小溪。
對於熟悉山林的老獵人來說,在山林裏麵餓死或者是渴死,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菜鳥來說,即使他能夠意念控物,但是動物們會在察覺到他的時候,就拔腿就跑,讓他根本無處施展這份能力。
而使用意念控物導致的精神萎靡也圍繞著他,像是一隻煩人的蒼蠅,使他的耳朵一直嗡嗡作響,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饑餓和困頓就像是一團團的棉花將劉人甲包裹在其中,即使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已經達到了頂尖的程度,但是卻無濟於事。
終於,劉人甲暈了過去。
他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當他睜開迷茫的雙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山洞之中。
“大哥,這小子醒了!”一個小嘍羅樣子的人指著他大聲驚呼,他長得就像是電視劇裏麵的小嘍羅,尖嘴猴腮,步子輕浮。
“醒了正好下酒!”一個虯須漢子端坐洞穴正中,身下一張虎皮,頭發已經掉光了。
火光熊熊,那小嘍羅拿起一把牛耳尖刀,走上前去就要給劉人甲剖心挖肝,劉人甲此時想要運用念力,卻頭痛欲裂,自己一身氣力也被綁縛住,手腳軟麻,動彈不得。
“完了,沒想到我劉人甲喪命於此。”劉人甲在生死之間,長歎一聲,濃濃的遺憾包裹著他,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再也不要活的這麼束手束腳,一定要快意恩仇,把所有的遺憾都彌補回來。
“且慢!”虯須漢子製止了小嘍羅,突地走上前來,“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沒想到我劉人甲喪命於此。”劉人甲此時也已經看開,他昂首直視大漢。
“你是哪個劉人甲?”大漢仿佛十分激動,他甚至搓了搓雙手,“你以前的身份是不是奴隸?”
“你們要殺便殺,哪那麼多廢話?”劉人甲梗起脖子,既然已經決定重新生活,那就活得霸氣一些,於是他學著小說裏的樣子,不耐煩地回道。
那大漢立即跑過來給劉人甲鬆了綁,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有殺了七個和人士兵的豪傑劉人甲,尋常人定然沒有這般豪氣。在下張敬東,原本也是奴隸,受不了侮辱,殺了那個奴隸販子,拉上來幾個朋友,自來山林之中快活。”
劉人甲略微有點懵,原來《三國演義》裏麵常見的劇情是真實的,豪氣衝天的不殺,但是貪生求饒的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