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說。”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黑衣人已經把短刺撤回了那麼一點。
肖墨看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沒想到他和他糾纏了那麼會兒,他是手下都沒有發現。
仿佛察覺到他在等什麼,“你的那個侍女暗衛已經被我擺平了。”
有點氣傫,但肖墨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畢竟他沒有把握能躲開脖子上這把短刺,於是換了一張一本正經的臉,“如果你知道總樓主是敦敬桑,為什麼會不知道他建霄月樓的目的?”
黑衣人什麼都沒說,隻等著他回答。
“好吧,就如霄月樓的名字,為了滅國而來。”
肖墨剛回答完,黑衣人就如一陣風,越過了院牆不見了,肖墨背抵著舟簷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一反常態地嗤笑出聲。
正當玲瓏坐在房簷上覺得無聊到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刮來,讓她勉強地提起精神眨了眨眼睛。
“在幹嘛?”雲翊一身白衣翩翩地坐在了她旁邊。
玲瓏卻仰起頭看向漫天繁星,沒有回答他。
雲翊看著她的睡意已去的臉,“我剛才去了一趟......”
“那裏住著你的家人”,玲瓏打斷了他的話,他不說她也能猜到他去哪,“不要老想著報仇,有空看看他們。”
雲翊不知道該說什麼,玲瓏說的沒錯,他現在無時無刻都隻想著報仇。
玲瓏躺了下去,頭枕著一塊突起青瓦緩緩地閉上了眼,“魔宮的人已經知道你在這了,你也該回去了。”
雲翊皺著眉欲言又止,等他理清頭緒的時候,玲瓏睡著的呼聲已在他身側響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脫下自己的白色外套蓋在她身上。
想起自己今晚潛進霄月樓分樓的目的,是因為白天在廚房門外聽到了玲瓏和琉璃的對話,他雖然不知道玲瓏怎麼會知道敦敬桑的,但是一想到他們這次把武林人士消失的罪名灌在地幻魔宮的身上,就覺得有點怪異,再加上霄月樓的名字。
難道月國的皇帝會不知道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滅他的國家?這似乎不太可能,那就隻能是他,堂堂的月國皇帝月景,正準備故技重施,聯合夢國要再一次試圖打掉地幻魔宮的前身,安國的根基,也就是月景不惜讓玲瓏混進魔宮探查的那個秘密。
讓他也不得不冷靜下來想,他們雲家究竟為什麼會讓玉痕如此痛恨,不惜滅了他整個逐雲莊上下,難道也會跟月景有關?
玲瓏側過身,將臉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依舊睡得一臉安詳,剛蓋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衣已滑到了她腰間,雲翊微笑著把那件衣服拉了上來,蓋過她的肩頭。
他抬頭看向天空,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圓,那麼明天呢,還會這麼照亮他身側這個人的臉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