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翊看了眼剛才玲瓏說的那個身著紅衣的鴛鴦,不禁覺得有些怪異地多看了兩眼。
“這樣才看得清楚嘛。”玲瓏轉頭對著琉璃嘻笑著。
從近了看,玲瓏越發覺得這個鴛鴦美極了,和珍珠琉璃她們的美是不一樣的,而且多了一股味道,但是又說不清多了什麼。
第一場勝的人果然是那個鴛鴦,第二場就是比畫藝了,就是讓那十位佳人現場作畫,然後讓在場的人品評,呼聲高的人通過比試,最低的人就要下台了,先前那場算是友誼賽,這場就要開始淘汰了。
鴛鴦畫的是一副寒梅雪鷹,梅枝張牙舞爪的伸張著,卻有一隻雪鷹停在上麵,略顯霸氣卻不失雅觀,畫麵飽滿卻不外泄,總之玲瓏覺得上麵那十個女子,就鴛鴦的畫看了最順眼。
當然不止她這麼認為,所以鴛鴦呼聲最高的通過了這場比試,第三場就剩下七個人,比的是琴藝。
玲瓏總覺得聽人彈琴會讓人昏昏欲睡,最起碼聽雲翊彈是這樣的,雲翊年少時也曾學過琴藝,當然偶爾也會彈個一兩曲給她聽,但是她每次都聽到一半就會很不爭氣的睡著了,至此以後雲翊便不再彈琴給她聽了,當然也許是因為他們沒機會再見。
但是因為七個人裏有三個不會彈琴,所以不會彈琴的人也可以選擇唱曲,於是乎玲瓏還是靠在琉璃身上,站著睡著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到了鴛鴦開始彈奏時,她就醒過來了,而且到一曲終了都沒睡著過,還讚歎鴛鴦的琴彈得好,唱得也好。
鴛鴦選擇了自彈自唱,歌聲婉轉如黃鶯,詞曲也選得甚為曼妙,讓玲瓏整個都沉浸其中,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可是到了別人表演時,她聽了一小段,又開始嗜睡了,一直到別人都表演完了,她才又醒過來了。
到最後一場了,是表演舞藝,這是每個藝妓必學的,也是最考驗功底的,畢竟學舞跟學武一樣,都得是從小練起。
最後也真的隻剩下了晚香樓的頭牌茗歡和築花樓的頭牌漣漪,當然還有玲瓏一直看好的紅衣女子鴛鴦。
茗歡跳的是一段水袖舞,婀娜多姿的身段加上水袖的飄逸,玲瓏看了很喜歡,突然想有空也去學上一學。
漣漪舞的是一段綠腰舞,輕盈的旋轉,柔媚地一回眸,翩翩如蝴蝶,玲瓏覺得她跳得更好,突然有點擔心起鴛鴦來了,不知道她會跳什麼舞?
鴛鴦還是那一身紅衣,手中多了一把紅梅紙扇,搖曳身姿舞起,盈袖半遮麵,裙擺飄飄身柔似無骨,時而眼神明媚時而略帶俏皮,讓台底下的男人們紛紛看呆了,連那些醉仙樓裏的姑娘也一樣。
玲瓏張著的嘴也合不上了,聽說這鴛鴦一直潔身自好,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她結交一番,可心裏又暗暗覺得可惜,像肖墨那種色胚就應該用這種猛藥,她們原本來這就是聽說這裏有個美豔絕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頭牌。
果然,到了最後鴛鴦當選了花魁。
望著鴛鴦顧盼倩兮的臉龐,玲瓏突然闖了上去,像個登徒子似的勾起了她的下巴,“鴛鴦姑娘,可有閑情陪公子我小酌一杯。”
鴛鴦看了玲瓏一眼,輕皺眉頭地躲開她的手輕語,“公子,奴家今天累了,可否改天再作陪。”
玲瓏搖搖頭,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不,本公子就要你今天陪我。”
想躲開玲瓏的糾纏,鴛鴦縮了縮肩膀,“公子還是不要為難奴家了。”
台下的琉璃看著玲瓏和鴛鴦兩個人在拉拉扯扯,特別是鴛鴦一口一個奴家的,讓她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剛想上去把玲瓏拉下來,就見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幹嘛?”玲瓏想甩開雲翊巴在她手腕上的手,可是卻怎麼也甩不掉,“放手。”
雲翊隻是冷著一張臉將她從台上帶下來,然後看了眼琉璃,“她喝醉了,我把她帶走。”
玲瓏覺得莫名其妙,她哪有喝醉,於是辯駁,“胡說,我清醒著呢,琉璃你說,我喝醉了嗎?”
隻見琉璃點了點頭,玲瓏訝異地瞪著琉璃說不出話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力氣突然比她大上幾倍的雲翊把她拽出醉仙樓。
“這位公子,那位公子沒事吧?”
鴛鴦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琉璃抬眼向她看去,麵無表情地問了她一句,“你叫鴛鴦?”
隻見鴛鴦嫣然一笑點了點頭,“是,奴家是叫鴛鴦。”
琉璃看了眼周圍,垂涎鴛鴦美色的嫖客們正盯著她們,琉璃隻是幽幽地開口,“雖然不想知道你是鴛還是鴦,但是請你離我遠點。”說完就迅速地舉步離開了。
望著琉璃的背影,鴛鴦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可是笑聲卻尤為詭異,因為那是一個男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