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希,馬上就要到我外公家了,我外公是最疼我的人。過了他們這關我們基本就沒問題了。都六年沒回來了,現在真有點兒緊張”流年開車之餘還不忘俏皮的向簡希呲了呲牙。
記得母親生她時難產而死,父親續弦,10歲那年帶著對這個冰冷的家的極度厭惡中,求著疼愛她的身為某部隊最高領導的外公,把她送進部隊,本來打算把她送進普通部隊,但從體檢開始,情況就開始失去外公的控製。
因為各項身體、精神指標遠遠超出了部隊方麵的人的設想,某核心軍部隊的主要負責人是外公的老朋友陳老先生下來做了不下三次工作後,在外公的不情願和流年的無所謂中,流年進入了不為人所知但世界上每件重大事件都能看見他們的身影的,z國的真正的王牌,某神秘特殊部隊。
簡希覆蓋住流年的手,眼裏透出了溫柔的笑意,“沒事兒,外公他看見你一定很開心。”然後,話音一轉,“你還是安慰安慰我吧,我現在才是真緊張,這可事關我的終身大事啊”。
看著簡希故意做出來的可憐的表情,配在他妖孽的臉上,流年真是覺得不能看了啊,眼會瞎的。
車一個轉彎,停在了一座華麗古樸的大宅前,淡雅的裝飾、雕紋,完美融合了中西方優點的建築,低調的奢華,整體透露出優雅閑適的氣氛,處處簡單而又處處不簡單,如果忽略院內久久未有人修剪的園藝,和葉片上蒙的灰塵,那一定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教養、內涵。
但現在兩人無心去讚歎那獨具匠心的設計,因為多年生死線上摸爬滾打訓練出來的敏銳的第六感給兩個人心頭蒙上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習慣性的交換了下眼神,利落的下車,動作整齊的像排練過無數次一樣。使勁的按了半天門鈴,才蹣跚的,一瘸一拐的出來一位老人,是原來的管家,看到流年驚渾濁的老眼璨出驚喜的光。
跟著老人走進客廳,聽老人講完她不在的這幾年發生的事兒,手裏拿著事發當天外公別墅的錄像。
從錄像中看見外公被他們的混賬話氣的心髒病突發,爬在地上去夠被他們打落的藥瓶,每當快要夠到藥瓶的時候,他們就把藥瓶踢得更遠,一直到外公被心痛折磨的再也爬不動了,手臂直直的向著藥瓶的方向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我就看不慣你們周家人清高的模樣,比誰高一等似的,從骨子裏看不起我們用手段上位的人,如果不是我上了你女兒,你還死活不願意把女兒嫁給我,看你現在還不是像狗一樣的爬。”
看著錄像裏,那個童年時非常熟悉的麵孔,衝著外公說出那些混帳的話。真是個好父親。流年隻覺得心是憤怒到極致的冰涼,恨、隻有恨。恨楚家為了利,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用這種屈辱的方式逼死了外公。逼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疼自己的人。要讓他們用命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