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皇朝元和三十年間,寇家將軍府嫡女寇籮嫁入嶺王府。十裏紅妝,盛況空前!
大元朝元和三十二年,嶺王和將軍寇銳德起兵造反。嶺王稱王,改號令和。
大元皇朝令和一年間。
紅磚綠瓦,莊重威嚴,抬頭望去便可見宮中最高處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金龍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在陽光的照射下延生出金黃色的光暈,放眼望去卻顯得那麼不真實,對普通人家來說顯得如此的遙不可及。
宮中那位已易主,卯京中近期一直不平靜,將軍府,國公府甚至……前太子府……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如今的卯京變得暗藏風湧……
就如——
偌大的坤寧宮門打開,一席上等女官穿著的身影腳步淩亂,滿臉驚恐的跑入坤寧宮。不停的望著身後追趕著她的人,臉色蒼白。口中不停的高喊著“娘娘,娘娘,不好了!”
當女官跑進坤寧宮後,便見到一女子坐在坤寧宮高位上,身著顯示著皇後身份的霞帔,頭戴鳳冠,身上那股威嚴感便自然的散發,那便是大元皇朝新皇後,原大元皇朝將軍寇銳德嫡女寇籮,今日便是她搬入了後宮為後剛好的一個月的月末。
望著女官,寇籮心底一沉,她的猜想是對的!給了那女官一眼,便見那女官平了步伐,收斂了氣息,整了整服飾,走到寇籮身後,一臉冷意。她是自寇籮進入嶺王府後先皇賞賜的女官,忠心耿耿,與她身邊的靈珊,笑卉一樣,想起她們,寇籮麵上一冷。自己太傻,是自己將局麵弄成了這樣的。
撫了撫凸起的小腹,寇籮揚起一抹苦笑,今天這一仗為了你,母後一定要打下去!
“千易。”寇籮點點頭,示意她說。
“老爺今早走了。”聽了這話女子那抹了粉底的臉色白了。然後仿似又想起了什麼,眼神帶著希翼的看著千易。
“大少爺,他……”千易眼含淚光,想起那個常掛著溫和笑靨,和她們說話的男子,眼淚再也忍不住的。
原本帶著希翼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滅了,臉色那胭脂也褪了色遮不住那蒼白的臉色。原本直直的背脊也承受不住打擊彎下去了。
“哎喲,皇上,您看看,那是姐姐麼?”
一抹嬉笑聲傳來,帶著憤恨的眼神,寇籮惡狠狠的瞪著門口那對男女,當然也忽視不掉他們身後那個身穿灰色太監服的男子手中捧著的白綾和毒藥。
“皇上,臣妾好怕,姐姐看臣妾的眼神好像……好像想殺了臣妾。”塗滿了豆蔻的手捂著臉不停地往身邊男子的懷裏鑽。
“愛妃,不用怕。”
嗬!愛妃,寇籮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寇籮站起身,一身霞帔,那身威嚴的霸氣讓人不能直視,站在高處的她望著下麵那簇人,再看看那個一身黃袍在身的男子,此時的她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那便是她的夫君,那便是他們將軍府,國公府舍命供他上位的宮景暉!最後在他上位後竟然迫不及待的殺了兩府兩百多口人。寇籮的心如刀絞,咬碎牙齒和血吞!
而站在宮景暉身邊的寇萱則是氣紅了眼!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她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占了父兄的寵愛也就算了,連自己看上眼的嶺王也被領了去!看看那身貴氣,霸氣外露的模樣寇萱握緊雙拳,指甲陷進了肉中,那抹痛告訴自己,今日絕對不能放過寇籮!這些年自己委曲求全就是為了坐上她那個位置,進入無論如何,她都要她死!
宮景暉!之前自己怎麼就被鬼糊了眼看上了他!
在看看那個笑的花枝亂顫的寇萱!明明就是一個繼室生的女兒,怎麼自個兒就會讓她與自己並肩,甚至讓她站到了自己的頭上!
“宮景暉,我父親兄長助你登上大位,你為什麼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忍不住對他歇斯底裏的吼起來!
“寇銳德,寇涵晏試圖造反,朕隻是對他們依法處置,沒有連累九族朕就已經法外開恩了。”寇銳德留不得,多少次他在他麵前提過要立寇萱被他一次次的威脅,就因為他之前能力不夠!他知道寇銳德寇涵晏最疼愛寇籮,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要毀了她,寇萱,是他這一生他最愛,因為她是那個在他被幽禁時還在牆外為他吹笛的女子,那首《留思》陪伴他度過了多少個難熬的夜。
不如說是寇萱在他那些個夜晚時分隔著一麵牆陪著自己度過了多少個夜,不管刮風下雨一如既往。即使那時的自己被父皇打了板子,傷了腳,那段時間成了殘廢!可還有那麼一個女子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還陪著自己……
而寇銳德和寇涵晏最錯的便是在自己麵前一直詆毀寇萱。經過這些時間的殺戮,宮景暉眼神中的殺氣很濃,他弑父殺兄,已經是一個大惡人,現在他不管史官如何記載他。
眼前的女子是留不得了,他要將最愛的女子送上那個後位,寇籮隻是他籠絡寇銳德和寇涵晏的一個棋子而已,她是他們捧在手中珍愛的寶。不然如此狂妄的她怎麼可能入得了自己的眼呢!
在宮景暉失神的瞬間,寇萱向寇籮揚起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站在寇籮身後的千易忍不住上前,一把奪了侍衛手中的劍,對著寇萱心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