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星門勾結邪修?這話說出來,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震驚之後,張煜正色說道。
震驚是必然的,即便吳凡先前已經推測過,但推測畢竟是推測,如今從可以算作當事人的嘴裏說出來,無疑就又是一種事態。
“這個自然,小弟既然敢說,那肯定就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否則的話怎敢亂說這種有可能要了命的話啊。”
那修士一臉認真,好像真的知道一些什麼內幕。
“成,那就把你所謂的十足把握講出來。”
吳凡倒是沒那麼震驚,因為他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太靠譜。
“咳咳。”
清了清嗓子,那修士略作沉思,道:“前段時間,我們截獲了一紙書信,是聽星門某位高層寫出去的,內容大致是說內部已經安排妥當,隻等大人就位。”
“大人?”吳凡皺了皺眉,暗想這所謂的大人不會是指齊宏吧?
如果是,倒也合理,畢竟齊宏現在是跟著龍千軻混,而龍千軻作為隱龍閣少主,給他弄個“一官半職”,也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邪修內部等級相當森嚴,甚至好比凡俗世間的皇庭,所以有這種稱呼,也不奇怪。
“難道就憑這一封書信,你們便確定聽星門勾結邪修了?”
此時吳凡心中隻是半信半疑,信的是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連聽天宗內都有邪修勢力潛伏,更不要說遠離聽天宗眼皮子的聽星門了。
而不信的則是,那麼機密的事情,怎麼可能被一個二流門派截獲,且退一步講,就算沉槍堂情報工作做得好,真給截獲了,那截獲的又怎麼可能是信紙?
難道聽星門內部的那位高層腦子秀逗了啊,竟然用信紙傳遞如此機密的信息?
很顯然,這才是最大的疑點。
不過這一點也並非說不通,畢竟江湖中存在著不少的情報組織,專門靠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截獲情報以謀取利潤。
而相對來說,飛鴿傳書跟玉簡傳信,顯然後者更有價值。所以也可能是聽星門那位高層想要瞞天過海,才用上這種手段。
當然了,這種猜測成立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玉簡傳信最為保險,雖然仍有可能被截獲,卻顯然更具有安全性。
那聽星門的高層沒必要鋌而走險。
總之不管怎麼說,這修士的話肯定不能盡信,但也不能不信。
就目前而言,先試試他就好了,沒必要過多的糾結。
“那你們沉槍堂是幾個意思,來摻和這渾水,別告訴我是為了燕地正道?”吳凡笑謔說道,他這話絕對不是刻意羞辱,而是那家夥壓根就沒半點好人的樣子。
雖然說以貌取人不對,但相由心生也不是一點理由都沒有的。
這人尖嘴猴腮,說話之時眼珠來回亂轉,甚至那狡黠的光芒都清晰可見,很顯然他就是心裏打著小算盤。
“當然是為了正道啊,我們沉槍堂成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在這燕西,那可是俠名遠播,你誰便找個人問問,我敢保證,他們都是說我們沉槍堂個頂個的大好人!”那修士一臉正氣,誇誇說道。
“這樣啊。”吳凡佯裝相信,緩緩上走前去,看似要給他解開氣海封穴。
之所以是看似,當然是因為吳凡並沒有真的想要放開他,隻是試探一下罷了。
向那修士走去的同時,吳凡一直都在打量著此人,而這人見得吳凡似乎有給他解穴的意思,眼神中竟是閃過一抹陰險之色。
“看來我是誤會你了,想必你敢誇下如此海口,應當說的不是假的。”吳凡臉上掛笑,走到那修士麵前,伸手解開了穴道。
在解開穴道的過程中,那修士始終點頭笑著,而當穴道一解,他立刻便是暴動而起,抬掌向吳凡氣海拍來!
這一出手,便是煉氣九層的威力,若是打在煉氣七八層修士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恐怕瞬間就能摧毀護體靈氣,從而震傷氣海!
何來煉氣七八層一說?
當然是吳凡的藏息訣,自從他跟張煜得了這種法門之後,便是習慣性的時常動用。
在燕西這種地方,吳凡並沒有任何的名聲,所以這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又因為藏息訣的緣故,這人便是將吳凡當成了煉氣七八層的修士,故而才會有此處心積慮的一擊。
至於張煜,他倒是大有耳聞,因為張煜時常在燕西走動,還曾負責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燕西靈礦事務,不敢說名聲跟在燕南一樣,但至少也算是不差了。
“嘿嘿,小子還是火候太淺啊,行走江湖,怎可輕信於人?今天虎爺就給你長個記性,不過……嘿嘿嘿,怕是這記性,以後你就得到陰曹地府去用了。”
那修士一陣陰笑,頗有些奸計得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