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窗外的狂風用力拍打著玻璃窗。
在臥室的一張木床上,一塊鏡麵大小的燈光在牆上肆意搖晃。
“幹,還說幹滿三個月就有季度獎可以拿,老子拚死拚活的給那笑麵虎加了多少班,現在才到手四千塊錢...”
俊氣青年紅著眼盯著手機屏幕,整張臉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
“啪!”
青年猛地把手機砸到牆上,一聲尖銳的聲音瞬間在房間蕩開,手機立馬變成大大小小的細碎零件。
“明天老子就辭職去,讓那笑麵虎自己開機器去。”
青年憤憤罵道,一把拉開毛毯,從床上走了下來。
窗外,雷聲滾滾,風馳電掣,仿佛世界被這一層薄薄的玻璃窗給分隔開來。
就在青年感覺到有些困意,想要上床就寢的時候。
突然看到天空中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還沒等青年擦亮眼睛看仔細,隻見那道光如一頭蟄伏狩獵的猛獸猛地衝到青年眼前。
“咳咳咳...”
那道詭異的紅光在經過窗戶的一刹那消失無蹤跡,隻有那青年半跪在地上,雙手死命的扼住自己的喉嚨,似乎喉嚨深處被異物卡住一般。
劇烈的疼痛感讓青年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撕裂開,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從身上滑落到地上。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誰來救救我。”
青年痛苦的抬起頭,身上大大小小的脈絡如老樹盤根般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嚇人。
天色漸漸放明,暴風雨過後,整片大地顯得活力十足。
嘰嘰喳喳的麻雀聲傳進屋內,卻不見屋裏有任何活物的跡象。
“天亮了。”
低沉的聲音在屋內傳蕩開,一個赤身的身體顫顫巍巍的扶牆站起來。
青年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中央的掛鍾,時針正對八點整。
“草,老子上班要遲到了。”
青年似乎忘記了昨夜發過的火,他用力抽打了幾下自己沉重的腦袋,咬著牙齒自責道。
“我真是個廢物,要學曆沒學曆,要能力沒能力。還生了一堆富貴少爺病,要是再不咬牙奮鬥的話還不如早點投胎算了。”
嘮嘮叨叨的罵了幾句,青年小跑著衝進衛生間。
看著鏡子裏麵全身不著一絲的自己,青年整個人都瞬間懵逼了。
“幹,我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難道帶了個女人回來過夜了。”
青年來不及多想,打開水龍頭對著自己的臉猛衝。
感覺到清醒點之後,青年擦拭幹臉龐,穿好衣物走出了衛生間。
一推開門,外麵新鮮的空氣鑽入鼻孔中,讓青年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阿陸啊,你還好吧?”
說話的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看著青年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