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高手(2 / 2)

我沒當回事,這樣討厭的老油條最好不見,我走出車站,陽光刺眼,隨手打了個出租,到了市內,找了家帶星的酒店住下。

晚上我和薑程智通了電話,他明早上能到梧州,然後我們一起到劉大千家裏去撫恤。

我從銀行取了兩千塊錢,本來不差幾個錢,但我考慮比較仔細,雖和劉大千也算生死之交了,但畢竟萍水相逢,冒冒然拿著這麼多錢去他家裏,人家不但不會感激,還會起疑心。二千元不多不少,也能拿得出手。

第二早上,大概九點多鍾,薑程智到了。這子這些日子算是緩過來了,一身都是名牌,頭錚亮,看見我之後就熱情的來個擁抱。我們打了車,七扭八拐從市區出去。梧州很美,號稱香港,有山有水的。

我正看著,車停在一個區,薑程智和我下了車,他和區物業打聽了一下,確定就是這裏。

我們進了區,找到一棟樓,順著樓梯上去,老劉家在三樓。

敲敲門,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歲,油頭粉麵的,一臉警惕:“找誰?”

薑程智告訴他,我們是劉大千的朋友,來家裏看看。

中年男人疑惑半,盤問我們身份,我一股火冒上來,心想你丫是誰啊,有你什麼事。這時,屋裏有女人悲戚的聲音傳來:“誰來了?”

薑程智提高嗓子:“我們是劉哥的朋友,過來看看。”

有個女人過來,歲數也是四十好幾,風韻猶存,很有點半老徐娘的意思。她開了門,讓我們進來,那中年男人喋喋不休,你們孤兒寡母的,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裏領,心那些騙子。

我和薑程智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不敢狠話,這次來就是吊唁撫恤,不要節外生枝。

進到客廳裏,家裏收拾相當幹淨利索,能看出這個女人是過日子的人。我記得劉大千過,他老婆叫樊玲,應該就是眼前的女人了。

家裏還有四五個人,老老少少都有,在互相商量著什麼。我和薑程智一聽就明白了,劉大千遇害的事,警察已經和家裏聯係過。聯係是聯係,可還有很多善後需要處理,比如劉大千屍體怎麼辦。他的屍體已經讓羅鍋肢解,找都沒地方找,這是警方的法,可家裏對這個法並不滿意,在中國講究入土為安,哪怕沒屍體僅僅是一把骨灰呢,也算看著東西了。可現在人沒了骨灰沒有衣服也沒有,什麼也沒了,連點物件都沒留下來,想立個衣冠塚都沒法立,這是讓家裏最鬧心的。

屋裏這些人應該是老劉家分量比較重的前輩,他們在商量是不是應該去一次廣西的大山,也就是劉大千遇害的地方。大家正著熱鬧,樊玲帶著我和薑程智進來了。

有人問我們是誰,薑程智告訴,他和我都是關押在大山裏,和劉大千一個牢房的獄友。

屋裏人一聽我們的身份頓時炸了,把我們團團圍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程智告訴屋裏人,我們被變態抓到山裏的,關在一個地下室的牢房,飽受折磨。後來那些變態殺手發生內訌,幸虧有這位仁兄。到這裏,他指指我,繼續,他把牢裏人都救了,我們逃出了大山,王慈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整個過程他的很詳細,尤其是渲染在地牢裏那段日子,屋裏人聽得大氣都不敢喘,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現如今這法治社會,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簡直匪夷所思。

薑程智正著,人群裏有個女孩忽然打斷他:“薑先生,你能把抓你們的變態是什麼樣再描述一下嗎,還有他們住的吊腳屋。”

薑程智拍拍我的肩:“這個就得他了,王慈和劉大千劉哥一起綁走的,劉哥死在他的前麵。”

樊玲眼淚下來了,看著我:“王先生,我家男人死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抹了把臉,剛想,忽然觀察到發問的這個女孩有些不同尋常,她長得不算漂亮,可以有點醜,身材卻極為苗條,像是練舞蹈或健身的。之所以覺得她不尋常,是因為我看到她戴著的一塊手表,那不是手表,雖然有表盤和表針,其他人看不出來,可我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便攜式的型羅盤。

能把此物戴在身上,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