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咳嗽一聲,大聲:“齊先生能否明一下,這是什麼道法?”
齊震三表情淡然:“你們現在生活的世間不過泡影而已,我隻是讓它恢複了本來‘空’的本色。”
解鈴道:“既然是人間泡影,齊先生又為何執著於兄弟之死?”
齊震三一震,仔細看他,微笑:“有此一問,你離那個人不遠了。”
“誰?”解鈴問。
齊先生恢複淡然常態:“那個剃了光頭的你。”
解鈴狐疑,還想問,可齊先生沒有繼續的興致,擺擺手示意下山。
回到村裏已經下午了,到木先生的家裏,靈堂已經布置完畢,一口薄棺停在收拾出來的房子裏,按照木先生的遺囑,要停屍三。
木淳換了衣服,紮了孝帶,正跟元貞道長話,其他參禮的高人走得差不多了。
我們走進來,他們兩個看到藍衣身後的幹屍非常驚訝,問怎麼回事。
藍衣把事情簡單了。
我仔細留意,木淳臉色當時就變了,不過他現在老城多了,迅速掩蓋下來。
齊先生和元貞道長討論江湖令的事,我拉著木淳到沒人的地方,把上山的經曆細細了一遍。木淳現在有點氣度,別看門派裏就他光杆司令一個,好歹出去那也叫掌門。
木淳背著手:“不用怕,他們想不到是我們做的。”
“別忘了,當時現場還有幾個村民,村長也在。”我。
木淳擺擺手:“他們調查不出來……隻要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查出來也沒事。”
我問為什麼。
木淳冷笑:“到時候我就誰也不怕了!”
他這口氣太大,不過就是傳承了木老先生的一些秘籍,就敢這麼大言不慚。
木淳道:“爺爺火化下葬之後,我要閉關半個月,這段時間你就別來找我了。”
“你要開學了吧。”我:“還怎麼閉關?”
木淳幹笑兩聲:“逗我玩呢?上什麼破大學,出關之後,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行了,不了,這件事哪哪了。”他邁著四方步離開了房間。
我氣的牙根癢癢,幸虧我沒拜入木門,要不然遇到這麼個掌門,能活活把人氣死。還沒怎麼地呢,譜就先給我擺上了。
大家晚上一起吃了飯,氣氛有些壓抑,吃完陸續都撤了。鬱萌還想在我家住著,讓她爸爸好歹叫走了,罵她這麼大姑娘不知道害臊,沒結婚呢就住男方家裏。
鬱萌一臉不高興,走的時候也沒和我告別。
一切塵埃落定,滿地雞毛。該走的都走了,村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我在家裏呆著,非常煩悶,不知下一步自己的方向。
家裏家外似乎還能聽到鬱萌傳來的笑聲,我煩躁地扇著扇子,老爸老媽問起來鬱萌的事,我沒好氣的讓她爸帶回城了。老兩口歎口氣,沒多什麼。
在家休息了幾,老爸老媽不什麼,我能覺出來,一個大夥子在家裏呆著啃老,啥活不幹,怎麼都不是那麼回事。
唯一比較安心的是,腦海裏的嬰兒一直處於睡眠狀態,可是我能感覺到,它在蠢蠢欲動,離下次蘇醒不遠了。我得趕緊想辦法去找孤魂野鬼,給嬰兒當口糧。實在不行,就得在村裏擺法壇施食打醮,引惡鬼現身了。
我暗暗盤算,先在村裏休息一段日子,等下次喂飽了嬰兒,讓它再睡過去,我就回城,看看找什麼工作先幹著。實在不行,自己手裏有點本錢,做個買賣,開個網上商店也行,賣點什麼,給別人打工真是幹夠了。
轉眼半拉月過去了,正是最熱的這幾,知了聲聲叫著,啥也不幹都能冒一身汗。
我給鬱萌打電話聊,她她爸爸要把她送到國外,看看學點什麼,反正就不能在國內呆著了。她據理力爭,非要留下來,問我是什麼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和她是有感情,也正在談著,但到談婚論嫁就太遠了,尤其鬱一周不太能看上我所在的農村家庭。
我哼哼哈哈沒個主意,鬱萌惱了,“啪”把電話扣了,不再理我。
我煩悶的緊,忽然想到今是木淳出關的日子,溜溜達達往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