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哥特意換了一輛好車,拉著我們到山莊,他沒有進去,衝我們做個勝利的手勢。他恨不得藍衣趕緊完蛋,這樣就能擺脫以前的麻煩。
藍衣服了鬱一周,山莊做好了準備。
我們被服務生用電瓶車接到後麵的別墅。進院子的時候,裏麵很熱鬧,來了很多人。我看到了藍衣和陳留生,他們還帶了個姑娘過來,這姑娘也就六七歲模樣,紮著兩個啾啾,長得跟銀娃娃似的,我不無惡意的想,會不會是藍衣的私生女。
我還看到了齊先生和元貞道長,他們也到了。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男人,穿著麻衫,手裏舉著幡,幡上掛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大葫蘆。
我看這個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想起來了,在龍陽山無為觀的附近,有個專門賣葫蘆的攤位,這男人就是攤上的老板。我曾經見過他賣葫蘆,沒想到這也是位高人。
除了這些江湖人士,就是鬱一周大老板了。鬱一周並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還在感謝呢:“謝謝諸位高人來給女會診,相信以各位大能,必能解決我們家的問題,到時候定有厚禮相送。”
在場的眾人臉上是笑意,大家心照不宣。
齊先生看我們來了,非常熱情拉住我和木淳的手:“我來介紹介紹。”他把那個賣葫蘆的男人請到近前:“王慈,木淳,這位仁兄姓費,名曰費長房。”
我趕緊握手寒暄:“費先生你好,我曾經見過你在無為觀附近賣過葫蘆。”
費長房四十來歲的年紀,長臉瘦削,是個很帥的男人。他笑著:“買賣,糊口而已。”
木淳眼睛亮了:“費長房?我記得鐵拐李有個徒弟就叫費長房,能馭百鬼……”
費長房打斷他的話:“那是傳中的人物,我豈能和人家比,唯有相通的,不過是名字相同而已。”
齊先生道:“之所以今日把費兄請到這裏,就想利用一下費兄的懸壺神通。”
我和木淳麵麵相覷,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好神奇的樣子。
眾人湊在一起聊,今江湖高人齊聚,不少還是有來頭的,陳留生老老實實跟貓似的,就連藍衣也不敢造次。
齊先生招手,讓那個六七歲的女童過來,:“我介紹介紹,這位叫何真。你們可不要瞧她,她是八家將的大姐頭,特意來此壓陣。”
何真掐著腰:“你們鬥你們的,我就是起到一個監督作用,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在拳法上見短長,誰輸誰敗那是學藝不精。”
她話跟大人似的,我極為震驚,這個何真我曾經在解鈴的妄境裏見過!
解鈴在無生老母引導下,出現妄境,妄鏡裏的他看一張照片,上麵就有這個女娃娃。
我正狐疑不定,鬱一周請大家進入正堂。
這棟別墅建築仿清宮布置,有屏風,有龍床,滿屋子都是貴重木質家具,古香古色至極。牆角放了一台老式的琺琅西洋鍾,嘎達嘎達走著。
鬱一周讓人在屋角燃了熏香,淡淡的,若有若無,味道很清新。眾高人讚不絕口,鬱一周是職場老司機,明白這些高人都是社會賢達,人脈甚廣,而且喜歡古物,便特意選了這麼一棟複古別墅,給自己打廣告。
齊先生道:“鬱先生,待會兒給令千金治病,還麻煩你回避一下。”
鬱一周不答應,他不舍得把自己寶貝女兒交給這麼一群陌生人。他死皮賴臉就要留下來,不放心。
齊先生無奈,囑咐鬱一周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話,不能亂動。他對何真和元貞道長低聲:“鬱老板就交給二位了,怎麼辦你們心裏有數,實在不行,一招放倒,不可擾了鬥法。”
大家聊了會兒,然後喝茶,等著夜裏十一點。
十一點的鍾聲終於敲響,齊先生和元貞道長耳語兩句,然後對鬱一周:“鬱老板,讓你收拾出來的開闊房間,弄好了沒有?”
“有,有。”鬱一周趕緊:“諸位高人請隨我來。”
我們順著樓梯來到二樓,來到一間屋子前,拉開木門進去。房間很大,家具已經清理出來,隻放了一榻龍床,上麵鋪著黃色的被蓋。
齊先生問我和藍衣一會兒需不需要屏風,因為有些人作法是很隱秘的,不能讓外人看到。
藍衣想想:“給我來一個吧。”
我擺擺手,不屑地:“我不需要那玩意,我作法曆來就是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