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民道:“如果我沒事,明這個凹槽隻給安大哥一個人準備的,那咱們前麵的推理站得住腳。如果我死了……我認了,不定我也能像安大哥那樣輪回轉世呢。”
我正要罵他,安歌道:“就讓李大民試試,多一個人嚐試或許能有想不到的收獲。”
李大民不等我反對,他把背包解下來扔在地上,一步跨進凹槽,躺了進去。能看出來,凹槽不是給他準備的,外沿更寬一些,李大民雖然能躺住,但怎麼躺都不舒服。
他坐起來:“不對,不對,我知道了,這不是躺的,是趴的,必須臉朝下。”
著從裏麵爬出來,轉個向又要往裏進,我不耐煩:“你別鬧了,趕緊出來。”
安歌擺手:“王慈,讓他進吧。”
我真是拿這兩個人沒招了。
李大民趴進凹槽,臉朝下,手和腳都嵌合在凹槽裏。他這麼一趴進去,就不起來了。
我和安歌等了一會兒,我焦躁地:“趕緊出來,有完沒完,鬧鬧就行了。”
李大民沒有話,連反應都沒有。
我過去拍他,李大民動也不動。我火了正要拉他,安歌阻止我:“別弄他,他已經入定了。”
“啊?!”我大吃一驚。
在我印象裏,入定隻能盤膝打坐,沒想到趴著也可以。我靈機一動:“我可以進入別人的觀想,我看看他看到了什麼。”
安歌猶豫:“李大民已經在涉險,你如果再搭進去,得不償失。”
我:“沒事沒事,我試試,冒險也是他冒險,跟我沒關係。”
安歌道:“那你試試吧。”
我把手搭在李大民的肩膀上,凝神入定,默默念動觀想的心法,運用白蓮教十六觀的心法。
我看到了茫茫的黑暗,大吃一驚,我曾經進過安歌的入定,也是這樣的黑。
無邊的黑暗似乎是這裏永恒的主題。
四下裏都是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記物,我卻能感覺到黑暗在流動。
黑暗的深處忽然傳來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吟唱,聽不出男女,詭異莫測。
我睜開眼,趕緊鬆開手,滿頭都是冷汗。
“你看到什麼了?”安歌急切著問。
“黑暗,無邊無止的黑暗,而且黑暗在流動,我好像在黑暗中快速飛行一樣。”我。
“別打擾他了,等他出來再。”安歌道。
我們等了能有十分鍾,李大民忽然呻吟一聲。
我和安歌趕緊把他拉起來,李大民好不容易才坐起來,滿頭冷汗眼睛發直。
我在他麵前擺手、話,都沒用,他傻了一樣。
好半,李大民才痛苦的呻吟,他抓住安歌:“安大哥,原來這裏還真的是從外太空來的!”
“怎麼回事?”安歌急切著問。
李大民痛苦著:“很多事,我看到了很多,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看不明白。我看到一艘外星飛船在宇宙中穿梭,來到了地球。”
我像是聽一樣,瞪大眼睛問:“你在編故事呢?”
李大民從凹槽裏爬出來,迷迷糊糊地:“我能感覺出來,凹槽裏傳遞的信息和我的腦容量不配對,還得安大哥你親自來吧。頭像炸了一樣。”
安歌深吸口氣,爬上石台,看著上麵的凹槽,臉朝下慢慢趴了進去。
我扶著李大民站在一邊看著,安歌進去後,凹槽和他的身材簡直是嚴絲合縫,就像是為他專門打造的。
這時,凹槽的邊緣滲出一種亮晶晶半透明的液體。我們開始以為是水,看著又不像,流得很快,把安歌淹在裏麵。
我驚叫一聲,伸手去抓他,李大民拉住我:“王哥,不行!這種液體看著像水銀,恐怕有毒。”
我大怒:“那不管安歌了嗎?”
話的工夫,安歌已被液體完全淹沒。液體越升越高,升到了和凹槽平麵相齊的地方再也不流了。
安歌像是被封在琥珀裏的蟲子。
李大民:“我進去的時候怎麼沒這種液體?安大哥進到裏麵就觸發了機關,看樣子還真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我焦急地看著安歌,他趴在凹槽裏一動不動,甚至連氣泡都沒有升上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身後投射下來,拉得長長的。
“誰?”我回頭去看。手電光斑中出現一人,站在斜坡上方,陰森看著我們,正是甘九。
他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