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養了幾沒有大礙,紙廠那邊痛痛快快把賠償給了,我和安歌一個人就是十萬,我都快美出鼻涕泡了。一場火災至少頂過去三四年的工資,我在家休息幾,琢磨著有錢了換個房子住。
我租的房子十分老舊,靠近菜市場和大馬路,吵鬧非凡,無法從容入定。趁著茶莊給的幾假,我把房子退了,然後在中介重新又找了一套。新房子靠近市區中心,在一處新開發的現代化區裏,環境幽靜。管理區的一水都是大學生,充滿朝氣,定期還組織區活動啥的,都是年輕男女,以後談對象也不成問題。我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氛圍,馬上交了定金。
搬完了家,我又給爸媽寄去了幾萬塊錢,剩下的錢除了平時生活所需,其他的都存起來。沒事的時候,我反複修煉白蓮觀的第一觀,落日懸鼓。
練來練去,倒也精深了,隻要環境安靜,一閉眼就能入定,腦海中那輪紅色落日也愈來愈清晰。
我做了實驗,手裏拿著琳琳帶過的紫水晶手鏈,觀想的時候,不但能看到落日,還多出了琳琳的身影,她已經越走越遠,身形也在越來越。
我反複做實驗,屢試不爽,空著手練隻有落日,握住紫水晶手鏈,便多出了琳琳。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我確實有這麼一種能力,觸摸人或物的時候,能夠在觀想中看到他們的形象。無法確定的是,這種情況是不是每個修行白蓮教十六觀的人都會碰到,是正常的,還是走火入魔。
能解開這個問題的唯一答案,就在李大民拿走的那本古書上,書裏一定有答案。
我想了想,不急著問李大民要書,先讓他練著再,不想讓他知道我出現的這種奇怪狀況。
休息了幾,再上班時張南華對我客氣了很多。我和這個老板始終沒處到一起,隻有彼此的尊重,張南華很少和我們員工聊大,也很少開會,很多時候是夾著包急匆匆出去辦事,偶爾還會叫上安歌,兩個人看樣子不僅僅是老板和廚子那麼簡單。有時,張南華會留在店裏,如果沒客人,他會在辦公室呆一不出來,也不知幹什麼。
這樣也好,員工和老板本來就是敵,彼此有點距離也方便相處。
中午吃完飯,我在廚房裏跟安歌聊,我有意把話題往那大火裏引,聊著聊著機會來了,我便道:“老安,那大火,你盤膝坐在地上閉著眼,那是幹嘛呢?”
安歌笑:“沒幹什麼,你看到了?”
“咱哥倆你有什麼不實話的,,幹嘛呢?”我問。
“真沒幹嘛,那是很早以前有人傳授過我的一套靜坐的方法,能安定心神。當時倉庫那種情況,咱們生死一線,周圍都是大火,什麼也做不了,莫不如穩定心神,靜待救援。”安歌。
“那你教教我唄,”我:“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遇事就慌,沒了分寸。”
安歌打著哈哈,想岔開話題,我心想不來點猛料是不行了,便試探著:“老安,你是不是在靜坐的時候看到了一片黑色?”
安歌本來嘻嘻哈哈的,忽然表情一凜,看著我沒話。
“那是黑色空間,上下左右都是黑的。”我看著他,心翼翼。
安歌表情極其嚴肅地看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信心大增,果然如此,看來我真的有這種能力,通過觸摸能進入他人的冥想之境。
我笑著:“這是我的秘密,我想和你分享秘密,隻要你出你的,我就我的。”
安歌像是不認識我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他沒有話,靠在躺椅上隨手拿著扇子扇:“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我背著手從廚房出來,現在還要再做個實驗,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這樣。我溜溜達達來到閔麗那裏,女孩正在午休,身上蓋了件衣服,趴在桌子上,睡的正沉。
我瞅瞅周圍沒人,心翼翼來到她的身邊,把手搭放在她的身上,進入了落日懸鼓的觀想境。
這一進去我就怔住了,頭上依然是紅彤彤落日,巨大的落日下是一間如鞋盒般的學生教室。觀想中我是沒有實體的,用上帝視角審視這一切,心念一動,便來到教室前往裏看。
教室裏都是人,好像在上課,同學們穿著校服,老師在上麵拍著黑板不知什麼,烏裏八嗦一大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