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能打聽的。”老張懶洋洋：“今算是一單業務，你們誰付賬？”
銅鎖趕忙：“我付賬，肯定不會賴你們一分錢。”
老張心滿意足，告訴我們具體費用，要我們把錢直接轉給羅二米，這個錢他不能經手。
我問：“張師傅，你跟羅哥是老交情吧，怎麼認識的？”
老張：“這話起來就長了。其實羅二米剛開始就是個普通人，他是村裏學的老師。可他的機緣特別好，哦，幹我們這一行講究個機緣。他父親過世的那幾，出了件事，他因為這個事差點沒死了，等熬過來了突然開竅。後來幹起了這一行，然後又拜了一個農村大仙兒，專門學看事。那大仙兒呢，就是我的師父，我們就那麼認識了，算師兄弟吧。師父過世之後，我們兩個成了搭檔，抱團取暖唄，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也下來了。”
我們聽得個囫圇，沒敢打聽裏麵的細節，就“哦，哦”應著，不敢多問什麼。
老張撫摸著手裏的降魔杵，歎口氣：“這還是我老師留下來的遺物。就這麼個好東西了。”他靠著椅背，陷入回憶：“其實起來，羅二米走上這條路，認識師父和我，吃上這碗飯，還有解鈴的一份功勞。你們想想，如果不是羅稻失蹤，他爹也不可能鬱悶死，如果他爹不死，羅二米也不能過那個生死難關。不經曆這些事，也就沒有後來他開竅學法的機緣。來去，這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我：“那你不恨解鈴？”
老張笑：“我和解鈴八竿子打不著。不過呢，拜托他所為，我和羅二米現在能搭檔掙錢，從一個角度來，還要感謝他，他算是一切緣起的源頭。這話也就咱們，你們別在背後給我打報告，要是老羅聽見我這麼解鈴，他非翻臉不可。”
我和銅鎖趕緊不能，讓他放寬心。
老張很健談，隻要打開話匣子，南地北什麼都嘮。我和銅鎖嗯嗯啊啊，給他當個捧哏的。
很快就到了解鈴住的城鄉結合部，好不容易找到停車的地方，我們三人找到解鈴的家，敲開門後，開門的是個陌生人。
這人是個瘦子，剃著近乎光頭的毛寸，戴著深度的黑邊眼鏡，瘦骨嶙峋，臉頰都陷進去了，看上去活像個大煙鬼。
“你們是今一起上山的吧？”他。
“對，對，”還沒等我完，銅鎖在旁邊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看起來有點麵善。”
“我叫李揚，是解鈴的朋友。”這人著看看銅鎖：“我看你好像也似曾相識。”
銅鎖頗有興趣：“解鈴的‘某個人’，就是你？”
這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基友一樣，互相聊著。
“對，‘某個人’就是李揚。”解鈴在屋裏哈哈大笑出來。
我撓著頭：“等等，我有件事不明白。”
他們所有人看我。
我指著銅鎖：“你怎麼看誰都麵善，都像以前見過。”
銅鎖笑：“是，我就看你不麵善，一點沒有這種感覺。”
我膩歪著：“那我謝謝你了，你可千萬別對我有感覺。”
這時，老張在後麵打招呼：“解鈴。”
解鈴看著他，神色很難形容，點點頭：“老張師傅。羅二米還好吧？”
老張苦笑：“不怎麼好，提起你還是一肚子氣。”
解鈴沒什麼，把我們讓進屋裏。
皮南山正在和一個大學生模樣的人著什麼，等我們一進屋，屋裏頓時狹窄起來。皮南山看我們來了，便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出吧。”
銅鎖興致很高，大聲：“出，出。”
皮南山指著那個大學生，對李揚：“我現你這個堂弟簡直是個妙人啊，很有意思。”
大學生微微笑，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李揚拍著他：“我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這是我叔叔家的弟弟，現在還在念大學，這可是個高材生。他的名字叫，李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