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他也是夠衰,三個人在一起,他就能中招。”
銅鎖一拍大腿:“惡鬼是覺遠不是慧慧,是不是明咱們已經脫離詛咒了,老豬中招是個偶然事件。”
到這裏,我趕緊向解鈴討要能鑒定有沒有鬼附身的符咒,來測測我們是否幹淨。
解鈴倒也沒推辭,告訴我們不用那麼麻煩,讓皮南山點燃香火鑒定就行。
皮南山笑著:“鑒定費拿來,我就幫你們鑒定。”
銅鎖也哈哈笑:“這位皮兄幽默的很,放心吧,不少你的,等過年給你包個紅包。”
“我跟你開玩笑嗎?”皮南山收起笑容,嚴肅地:“鑒定費。一個人一百,交了錢我馬上給你們看。”
我和銅鎖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一百不是什麼大數目,可我們覺得和解鈴皮南山已經是朋友了,他怎麼還收錢呢?
我們看向解鈴,解鈴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水,嗞嗞喝著,並不看我們。
皮南山不耐煩:“你們看他也沒用,你們找我做法又不是找他,我就這個價,你們愛做不做。”
我們加了皮南山的微信,分別給他轉了錢。我和銅鎖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人不可交。
皮南山收了紅包,心滿意足,點燃了三根香,貼到腦門上,默默念叨了幾句,然後來到我和銅鎖的麵前。三根香的香火並沒有像老豬那樣,被看不見的風吹開,還是直直的向上飄動。
我心中一樂:“是不是我們沒被鬼上身?”
皮南山剛要什麼,忽然那三根香的香火出現了異狀,每一根香冒出的煙都變成蛇的曲折狀,在空中纏繞飄向我們,如白雲翻卷。
銅鎖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皮南山也有點懵:“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你們沒有被鬼上身,但是,身上也不幹淨。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解鈴凝思:“纏著你們的東西並沒有離開,它雖然沒有立時上你們身奪舍,卻一直在盯著你們。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鳳陽山。剛才覺遠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明晚子時白蓮老母會現身,我倒想會會她,一勞永逸解決各位的麻煩,順帶也讓我身上的這兩個鬼有個歸宿。”
我和銅鎖一起:“那就有勞解兄了。”我渾身輕鬆,有解鈴這樣的高人在前麵頂著,那肯定沒有問題了。
我慢條斯理點燃一根煙:“那我們就回去等消息了?”
皮南山呲著牙笑:“美得你們,明晚上跟這件事有瓜葛的人全部都要上山。”
解鈴對我和銅鎖:“明晚上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那個井底的出魂儀式,我自己就做不了,必須煩請一位高人來協助。二位去砬子鄉找羅二米,問他借老張一用,讓老張帶著降魔杵幫我們出魂。我和羅二米有些誤會,我張不了口,就麻煩二位了。”
羅二米到解鈴,十分不爽,他弟弟的失蹤,和解鈴有極大的關係。真要去請那老頭,還要帶著降魔杵,看來會費一番周折。
解鈴:“到時候進鳳陽山的道觀很麻煩,那裏是白蓮教的道場,我還要回去查查根源底細,不能打無準備之仗。明晚,南山為我護法,他不能出魂。所以,我另需要兩個人一起出魂到那邊幫忙。”
我和銅鎖對視一眼,都苦著臉,我是再不想進那座道觀了,實在恐怖。上次出魂能安全回來純屬僥幸,再來一次會怎麼樣就不好了。明晚還是什麼白蓮老母現身,聽這個名頭就邪性,估計是大場麵,還是躲得遠遠的比較好。
看我們麵露苦澀,皮南山:“出魂也不是誰都能出的,還要看體質如何。我看看你們兩個人誰能出。”
他抓起銅鎖的右手,用力一捏,銅鎖疼得大叫。皮南山把銅鎖的手背翻過來,不知是怎麼搞的,銅鎖的手背血管暴起,特別嚇人。
皮南山放下他的手:“不行,你身體太虛,本來陽火就虛,出了三魂七魄,身體就更完了。”
銅鎖聽到這話如聽佛陀綸音,跟八月吃了冰西瓜一樣,他哈哈笑:“我身體這麼虛啊,想幫忙也幫不嘍。”
皮南山瞪他一眼:“你以為是好事啊?身虛火弱百病生,你才多大的年紀,就腎虧的像個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