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井?”我的心跳得飛快。..
老頭沒多解釋,讓我不要分心,雙眼緊閉,盡量把腦海放空。
這地方很陰森,倒是有一點好處,不會燥的讓人亂想。我閉上眼,仿佛自己到了一處不著邊際的空間裏,左右上下都不靠,整個人猶如懸浮在冥冥之中。
我聽到老頭在身後:“坐好了,來了。”
他一隻手撫在我的頭頂,嘴裏在念念有詞,聽不出是什麼地方的方言。我盡量放鬆自己,深呼吸,就在這時,忽然後腦重重一疼,像是被什麼重物打了一下。
重擊來的太突然,疼到沒什麼,關鍵是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髒狂抽,忽然明白,他是用降魔杵打的我。
剛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覺得不對勁,耳邊是嘩嘩水響,身體浮起來,我似乎是從水底在快向水麵浮動。
帶著破水之聲,我睜開眼睛,驚訝的現自己此刻臉朝上飄在水麵。上麵是圓圓的井口,透過井口能看到黑暗空和紅色的月牙,我伸出手抓住井口的邊緣,猛地一使勁從水裏出來。
我艱難的從井裏爬出來,看看周圍的場景,不禁咽了下口水。眼前的是口古井,周圍落滿了石塊和雜草,這一切和我幻覺裏曾經見過的場景一模一樣。
再回頭看看井裏,井水離井口很近,圓圓的一汪深水,紅色月光映在水麵,波光粼粼中帶著鮮紅之色,妖異到無法描述。
周圍漆黑陰森一團,目光所到是一大片一大片看上去非常模糊的樹林子。
此時此刻怎麼形容呢,這口古井像是大舞台的核心,所有的光線都落在它身上,四周是黑森森的布景,而我此刻便是這舞台裏唯一的角色。
悄無人聲,四下裏靜得讓人窒息。不能待在這,想辦法做點什麼。我蹲在井口拚命回憶著,我曾經在幻覺中看到了幾次古井,最後一次看到時,還在古井旁看見一個穿紅衣服垂著頭的女人。
那女人當時在倒退著走,進入深林,沒了蹤影。我仔細觀察樹林,目光掃了一大圈,現東北方向有點像那女人消失的地方。
我猶豫一下,向著那裏走過去。林子又深又密,散著濃濃迷霧,視線受到極大的阻礙。我也不知道路對不對,反正悶著頭朝著一個方向走吧。
這裏長著很高的蘆葦和灌木,走起來相當費勁,這地方還透著一股不出的味道,是現實世界中很難見到的,讓我細還不出來,就是一種強烈的感覺。
正走著,忽然看到林子深處,出現古老建築物的一角。
月光紅豔,映射在上麵,那是一截飛簷,屋簷下懸垂著很多鈴鐺。
我心裏一驚,想起曾經的幻覺中紅衣女人曾倒退著進了一間古老寺廟,難道就是這裏?
我腳下生風,顧不得那些樹枝,越走越近,這座廟在林子中露出的部分也越來越多。
等到了近前,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哪是廟,在大門的上方懸著一塊木頭的橫匾,上麵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字:清淨觀。
原來是一間道觀。
看門臉這座道觀並不太大,好似很普通的鄉下大瓦房,風格卻是古香古色至極。最古怪的是牆壁泛著青冷色,像是用金屬打造,映出來的光都是冷金屬的味道。
此時開著大門,裏麵黑不隆冬,既看不著明燭也看不到香火。現在可以確定,幻覺中那名穿紅衣服的女人就是進到了這裏。
我在門口猶豫片刻,按走到這裏了應該進去看看,可這地方透著相當的怪異,隻有在噩夢裏才會見到。
正琢磨著,旁邊樹叢裏突然瑟瑟作響,我嚇了一跳,莫不是來人了?我嚇得一動不敢動,站在那裏仔細看著。
樹枝顫動,從裏麵突然跑出一隻黑色的山羊,豎著兩隻長角,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