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皆是紛紛歎道,有的反駁,有的竟開始指責起了木仇,說他胡言亂語。
歐陽若馨也是不服的問道:“雪舞和我年齡相差無幾,她的修靈天賦在我之上我也明了,但說我們天壤之別,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木仇麵對眾人的指責以及歐陽若馨的反問隻是冷冷的一笑,道:“雪舞的修靈天賦毫不誇張的說,在年輕一代絕一無二,連我都沒有資格和她相提並論,你差的就更遠了。”
秦墨沒有想到木仇的火藥味會這麼重,同時也看到歐陽若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起來。
雖然說秦墨自認為自己和歐陽若馨很不般配,但她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若兩人都不毀約的話,總有一天兩人會結成連理,雖說秦墨不敢保證會白頭偕老,但到秦墨先行離開人世的那天歐陽若馨也還會是自己的妻子。
秦墨這邊剛想開口勸說,歐陽若馨便說道:“我和你的差距也很明顯?”
這句話讓秦墨大概對歐陽若馨有些了解,這個女孩太像女孩了,爭風吃醋,倒是和尋常人家的小姑娘並無區別。
不過也是,在孟城這座小城中,能加入天諭學院就已經算是一個驚人的消息了,更何況此次回城還有天諭學院的教諭一同回來,可見她在天諭學院是很被重視的,因此在孟城中也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天才之一,難免會有些傲骨。
木仇從未對秦墨表現過得盛氣淩人,終於對著歐陽若馨表現了出來,氣勢如同淩駕霄域的強者一般,眼神隻是掃過歐陽若馨便使其一滯,聲音很小但卻讓人聽了久久無法平靜,甚至就連秦墨都極其不可思議。
“靈玄中階,其中的差距,我想你也了解!”
秦墨和一旁的路人,或許都認為半步靈玄和靈玄中階差距很小,但歐陽若馨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其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可怕。
靈士是入門級修靈者,而靈玄則是已經步入了修靈大家的行列,靈玄初階的普通修靈者可以輕而易舉的完虐普通的靈士巔峰的修靈者,這便是差距!
歐陽若馨此時回城,也是因為自己突破靈玄遇到瓶頸,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從入門級修靈者步入到修靈大家的行列,難度是非常大的。
隻是歐陽若馨想不明白,這樣的天才為何會留在秦墨的旁邊。
十五六歲達到靈玄,即便是放在霄域都是絕無僅有的天才,歐陽若馨此時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這樣的天才居然妄自菲薄說自己不配和雪舞相提並論!
歐陽若馨也感到了自己的無知,立馬紅起了臉。
兩抹紅暈浮現在臉蛋上,看上去更加惹人心動,隻是秦墨此時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天諭學院能治病麼?”秦墨突兀的開口問道,但其實這個問題自從他蘇醒那天就想問了。
歐陽若馨抵著下巴說道:“有藥院,裏麵可以治病,不過秦墨哥哥有什麼病啊?”
“靈脈盡斷,命輪盡毀。”秦墨咬牙說道,傷感異常。
甚至連周圍的路人都紛紛表示了悲哀,命輪靈脈並非人人都有,最可憐的人莫過於天生擁有靈脈和命輪,卻遭遇了盡毀的下場,就仿佛一件美好的事情在眼前支離破碎,這便是悲劇。
木仇也是第一次聽秦墨說出他自己的處境,心底還是十分佩服秦墨的。
“這個病很難治,因為很少人會有這樣的病,但我想藥院院長應該能治。”歐陽若馨思考著說道:“但藥院治病的條件很苛刻。禦影衛的人不救,劍宗之人不救,將死的凡人不救、還有就是不作改命之舉。你命輪和靈脈的異象,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無法修靈,所以我不確定他老人家會不會幫你治病。”
藥院院長也算是天諭學院為數不多的老怪物之一,誰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境界有多深,但給歐陽若馨的感覺就是越是深不可測的人,越是能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更何況這位藥院院長整天都在折騰自己的靈獸,自從歐陽若馨進入天諭學院之後,據不完全統計,院長那頭青翼靈虎被院長打斷腿的次數不下百次,被院長抽出靈脈的次數不下十次,被院長敲碎命輪的次數不下五次。
雖然每次都能被院長給治好,但不得不說,能夠成為藥院院長的靈獸,簡直是上輩子造了太多地孽。
每次歐陽若馨去藥院的時候,就沒有一次見過青翼靈虎是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