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路人也暗自笑了笑便散開各自回家去了,秦墨也不再逗留向慶陽街市走去。
……
到了街市口,由於牌匾上的慶陽兩個大字剛被擦拭過,秦墨這才發現原來這牌匾上還有兩個字呢,隨後看到一群人在自己選中的那座三層高樓上進進出出,這才鬆了一口氣。
“各位伯伯,哪裏就由你們去監工了。”秦墨看著身後七個老家丁,客氣道。
聽到秦墨如此客氣,這些老伯伯一個個喜笑顏開:“墨公子盡管放心,我們幾個老家夥在,肯定把這座樓修補的跟新的一般!”
送走幾位家丁,秦墨便漫步在慶陽街市上。
沒有任何遲疑,秦墨徑直向慶陽酒店走去。街市中心的這家四層樓高的酒店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家開著門的店鋪,也是秦傑不知何故始終沒有撤走的一家酒店。由於慶陽街市人流稀少的緣故,酒店幾乎一天也不會有一位客人。
秦墨站在酒店門口,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家人跡罕至的酒樓,健步走了進去。
果然淒清!
慶陽酒店一二樓擺設了近百套酒桌,雖然說酒店幾乎無人光臨,但酒桌依舊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在一樓靠窗的酒桌上,一名消瘦的少年正在喝著酒水但眼神一直死死地盯著酒店門口,看到秦墨進來之後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將視線壓了下去。
此時秦墨心中的感覺雖然說微妙,但依舊能夠被捕捉得到,在秦墨心裏也斷定到,這個少年一定不簡單。
胖子是不清楚秦墨為什麼會來這裏,心中猜測或許是秦墨作為慶陽街市的主家所以來這裏視察的,便扯著嗓子吼道:“人呢?快出來,大公子來了!”
秦墨握住拳頭,輕輕的敲了敲胖子的腦袋嘀咕道:“死胖子,想嚇死我啊!”
說完便向靠窗的那個酒桌走去。
“可以一起喝點兒麼?”秦墨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謙卑的詢問道。
那少年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盯著酒桌上的酒水。
少年左手端著酒杯,右手則是穩穩的放在凳子上的長劍上,似乎隻要眨眼之間,這柄長劍便能脫鞘而出抵在秦墨的咽喉。
秦墨心裏多少有些心悸,但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起喝酒,我這個主家得有主家的樣子……”
秦墨湊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去,胖子,拿兩壇百花釀過來,再去取些下酒菜,這頓酒菜我請了!”
胖子看著埋頭在酒桌上的少年,不解的看著秦墨,側身在秦墨耳邊小聲嘀咕著:“請這窮酸小子喝百花釀?墨哥兒,沒必要吧!?”
“我不喝酒。”
沉默許久的少年終於說話,秦墨這才注意到少年麵前酒碗中盛放的並不是酒水而是茶水。
少年拿起酒碗一飲而盡,起身便打算離開。
“孟城的百花釀,不喝不就太可惜了?何況還是我請客。”秦墨禮貌的笑了笑,坐在少年對麵之後,將少年的酒碗拿了過來,倒滿了茶水之後才又推了過去。
秦墨看著呆著不動的胖子嗬斥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取酒菜去!”
少年手中的長劍又握緊了幾分,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坐了下去,坐在了秦墨的對麵,死死地盯著秦墨。
胖子則是一步一回頭,滿臉懵懂的看著這兩個神神秘秘的家夥,絲毫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句話中兩人交談了什麼。
秦墨心中有些激動,眼前這個少年,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是相當出眾;而秦墨這三個月對慶陽街市的治安管理,以及三個月後外出修靈,都需要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
更重要的是,這個少年竟會自己跑到慶陽街市,這讓秦墨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