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唐風(1 / 2)

大炎國西邊邊陲有一個名為祁陽城的小城落,此城落地處天祁山脈西邊邊界,右接淮河,西南方向是了無人煙的荒漠,雖然地勢險峻,少有外人進入,但稀奇礦脈無數,土地肥沃,倒也是塊天外寶地。

祁陽城地處邊陲,朝廷勢力薄弱,長期以來都由幾個大大小小的世家掌控。這些世家之間明爭暗鬥,培養高手,搶奪地盤礦脈,由此衍生出了崇尚武力的風俗。

“霍……哈……”

祁陽城唐家、練武場上,一陣陣氣勢威武的練武聲彼此起伏,打破了清晨的平靜。

“你們都給我聽著,在祁陽城,時不時地就會有一到兩個家族,一夜之間憑空消失。這原因便是這些家族的子弟不努力修煉、守不住家業的結果。我們唐家若不想步它們後塵的話,你們這些家族後輩就得給我往死裏修煉,廢寢忘食地修煉!”

練武場看台上,一名穿著灰色布衣、擼起衣袖,露出橫練肌肉的中年漢子神色冷酷,對著看台下麵眾少年嗬斥道。

中年男子眼神所到之處,那些練武場上的家族弟子不敢有絲毫大意,個個卯足力氣、努力修煉,生怕引起男子不滿。

此時,在練武場下的一棵大槐樹下,一名麵容俊秀,身著白衫的稚嫩少年正在盤膝坐定、吸氣吐納,似乎是伴隨著練武場上的節奏進行修煉。

“好了,修煉到此為止!”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後,中年男子雙手拍了拍,示意晨練結束。旋即眼神若有若無地瞟向那盤膝坐於槐樹下的白衣少年,中年男子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歎息轉身離開了看台。

“哎,終於結束了。每天如此高強度的修煉,真是有點吃不消了。”眾家族弟子從練武場上下來,三兩成群地抱怨道。

當他們路過槐樹旁邊,看到盤坐在青石上麵的白衣少年,個個眼中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果然,這個廢物又在這裏!”

“哼,這個廢物筋脈斷裂,已經無法修煉了每天還在這裏裝模作樣給誰看?”

“是啊,其他不能修煉的家族子弟都去市集門麵打理生意去了。他倒好,每天遊手好閑不說,居然還有臉跑到練武場來!家族可是有族規的,禁止不能修煉的家族子弟到練武場來!”

“噓!小聲點,他畢竟是前任族長、三叔的兒子。”

“前任族長的兒子又怎麼了?就算是現在的族長,他兒子唐奇在不能修煉的時候也被安排到家族門麵幹過,憑什麼他就顯得金貴!”

“說得對,在這種廢物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家族幹嘛還要浪費資源,來養著這頭隻會白吃白喝的白眼狼!”

…………

刺耳之聲、不絕於耳,就如把把銳利的尖刀一樣,攪動的少年的心髒,有一種難言的隱痛。

這些話要是出自外人之口,少年可能不會去理會。但是,這些人恰恰都是自己的家族子弟,是自己的親人!親人把自己的不幸當成了空閑的笑料,這讓少年感受到了深深的諷刺!

“如此下去,這唐家豈能不落寞?”

白衣少年就地坐起,暗自感概了一聲,拂了拂衣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還有半個月,我唐風就要滿十六歲成年了。可是,我現在的修為卻……”

白衣少年唐風避開了家族子弟鄙夷的目光,獨子來到了府邸後山一處鬆石旁。

他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身體直直地橫躺在那鬆柏下麵一塊凸石上,緊閉著雙眼。腦海中,五年來一幕幕受人冷落情景就如同一幢幢噩夢般的幻影一樣從中一一閃過,心中那隨之升騰起來的苦澀與不甘、卻讓他已經全然忘記了那凸石之上傳入其後背的陣陣涼意。

“八歲凝聚戰氣成為星者,九歲修煉大成,恐怖的天賦直接讓其連晉兩級,成就二星星者修為,十歲便被唐家老爺子看中,指定為了唐家下任族長繼承人!”

如此天賦、如此前途,任是誰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落魄的少年曾今也有過那等風光的過往!

但是這一切似錦的前程,都伴隨著五年前的那場變故而徹底灰飛煙滅,轉而讓他瞬間掉進了受人冷落、遭人唾棄的深淵。

五年前,唐風父親,也就是唐家的一族之長,在一次外出押運貨物的時候遭到了強敵埋伏,當時一起去的兩位唐家長老和帶去的侍衛全部戰死!他父親也神秘失了蹤,如今五年過去了,依然是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