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宸低聲勸紅菱,得到的回應卻是她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
瞪大一雙眼睛,卓宸眼看著神情迷離的她欺身壓下,一雙不安分的手臂箍住他的脖頸,在他脖子上耳垂後胡亂親吻,就像小孩子吃棉花糖一樣急不可耐。
一會兒,抽出手臂坐起來。依舊是壓在他身上,紅著臉嘟著嘴,歪頭去打量他,長發淩亂衣衫不整。就在卓宸以為她醒酒了的時候,她吃吃笑著,伸手扯開他的衣服,在他身上一通亂摸。
昏黃搖曳的燈火下,她的如墨烏發,賽雪肌膚,剪水雙瞳,嫣紅雙唇……和她歪斜到一邊的紅色衣衫下,半露的玉頸香肩。
卓宸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推開她,但紅菱不依不饒,讓他的腦子很快就不夠用了。
他的呼吸,隨著她一雙小手的磨蹭紊亂起來,心砰砰亂跳,口幹舌燥,幾乎忘記理智為何物。
紅菱伏在他胸膛上摸來吻去,熱度從他的咽喉一路向下蔓延至腰間,卓宸長舒一口氣,連氣都是火熱的。他抱住她的腰,紅菱居高臨下凝望著他,眼波盈盈。就由她去……
一夜無話。
翌日,日上三竿,紅菱捂著發痛的腦袋醒過來,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的人。
她保持著一手捂頭一手撐床的姿勢,看著身邊的蕭卓宸,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鳳穿牡丹小肚兜。半天,模模糊糊想起昨夜發生過什麼的她老臉一紅,捂頭的動作變成了捂臉。
隻愣了一會兒,紅菱越過蕭卓宸跳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趁著蕭卓宸還沒醒悄悄跑了出去。
紅菱由花頌陪著在外麵閑逛了一整天,挨著天黑才回來,不料一回屋就看到蕭卓宸喂著兔子等待她。
後退一步,蕭卓宸見了放下兔子上前一把拉住她,委屈地問:“一天不回來,是不是想趁機溜走,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負責嗎?”
於是她又有點想捂臉。她素來是有些口無遮攔,在昭王府時,和前來的四王爺博明賽著說葷段子,可是真來這種事,如果不是喝醉了酒她做不出來的,應該……
不管怎麼說昨夜的事情真的要怪她,紅菱斜著身子小心不敢看卓宸:“你……要我怎麼負責?”
“事到如今,我隻能和你成親了。”
“啊……是嗎?不對吧,”紅菱眼神亂飄,“你、你個男人,又沒有什麼貞節可言……”
這話說得卓宸就不愛聽了,正了顏色,他說她:“沒有什麼貞節可言,就可以亂來嗎?你當我是什麼人?”
紅菱理虧,啞口無言。
卓宸逗她:“為什麼不敢看我,要不我們再喝點酒吧,反正你有醒酒藥,喝完不會耽誤別的事。”
“算了吧,”紅菱直搖頭,“會變傻。”
“是嗎?我沒覺得我有變傻?”
“是我變傻了。”紅菱很尷尬,一想到昨天她哄騙卓宸喝酒吃藥,卻把自己扔進去的事,就想拿自己的腦袋去碎大石。
而另一邊,尋找蒙麵娘娘的四人已經到了目的地,這是一處簡簡單單的鄉間竹屋。
徐吾婆婆抱著藥罐出來,一眼見到他們,滿臉的驚訝。
說了好久,徐吾婆婆才勉強答應他們進去看望,隻是要求白月到時站遠一點,怕病邪之氣衝撞了白月和肚中的胎兒。
走進屋子,他們聽見輕輕的咳嗽聲,徐吾婆婆先行進去說了兩句話,才讓他們到裏屋去看望。
來到屋內,體弱的娘娘依舊是蒙著麵,半倚在床頭,瞧著他們,發出低啞的笑聲。
還要說點什麼,卻又禁不住咳嗽起來。
徐吾婆婆上前輕拍她的後背,讓她緩解了些,再抬起頭,瞧著白月,蒙麵娘娘笑笑:“您怎麼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頂著這樣的身子?”
白月道:“聽說您病了,我們來看看您。”
幼清有些激動,想要上前和她說話,卻被翾飛攔了回去。再看翾飛,臉上滿滿的盡是平靜。
蒙麵娘娘又輕輕咳了幾聲:“承蒙皇後娘娘、皇上、王爺和王妃娘娘惦記……”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身邊,徐吾婆婆回頭朝他們笑笑:“這病犯了,便是一時難好,你們看過便回去吧。”
那蒙麵娘娘也點點頭:“這裏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我這一身不祥之病別再傳染給你們,快回去吧。”
翾飛帶頭應下,與幼清放下了幾樣禮品,便離去了。
離開那間竹屋一段距離,幼清問翾飛:“哥,難道她不是我們的母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