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桃換舊符 第八章:自作自受(1 / 2)

“其實也不急於一時,”劉映蘭笑笑,“柔兒妹妹身體還差著,不想讓她因為這件事情,情緒產生太大波動。

而且一直不與皇室聯姻的劉家人,忽然嫁給了皇族,這不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王爺可以立下一紙婚書,等到您登上帝位了,再立映蘭為後也不遲。”

聽見劉映蘭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妥當,翾飛在一旁坐著,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劉映蘭看得呆了,隻覺得美,她不了解翾飛,不知這正是翾飛暴怒的開始。

玉骨扇在手心敲了幾個來回,想到白月還在另一個國度等著自己,不能因為這些事情拖住腳步,翾飛愣是壓下了衝天的火氣,說道:“本王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王妃,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現在舍不得,以後也舍不得。因此,本王不打算再納妾,聯姻之事恕難從命,劉小姐。”

劉映蘭的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兩個豎起來的雞蛋,她覺得蕭翾飛簡直是瘋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狂妄得不可一世。

被人稱作戰神王爺,便認為自己真的是神,什麼都可以做到嗎?

“你要想好,昭王殿下?這裏不是邊關,朝廷不是戰場,不是您揮舞著長劍就可以廝殺掉的,許多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心裏越發地想念白月,擔心著她的安危,翾飛在這裏簡直坐不下去,直想肋下生翼,穿破房頂衝上天空,徑直飛到北戎去。

翾飛做了一個很孩子氣的決定,他決定氣走劉映蘭。

於是他說:“劉小姐,我的六哥端王蕭文瑜,人也不錯,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劉映蘭的下巴簡直要掉在了地上。

“昭王殿下!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我劉映蘭跑到這裏來,隻是為了自己的皇後夢,聯姻的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嗎?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劉小姐,”翾飛撫著玉骨扇,解釋道,“隻是本王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人聯姻,因為本王已經有一位王妃了。”

“不可理喻!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的嗎?為什麼非要抓著一個崔代柔不放?又不是讓你趕她出家門,有什麼不可以的?以後你可以繼續對她好啊!你是王爺,要做大事的人,卻舍不下一段兒女私情?!”

劉映蘭嚷嚷著,她終於忍不了了,剛才去看自己這個表妹,她就極力克製伸出手去掐死表妹的欲望。明明是個醜八怪,一遭走了狗屎運,變成了個美人兒,便踩在這群姐妹頭上,什麼好的都歸了她了。那個崔代柔憑的什麼?嬌貴到那個份兒上去,又尖牙利齒的,早往前半年,她劉映蘭就是把崔代柔溺死在水裏,都不會有人說她半個不字。

翾飛放下玉骨扇,冷冷望進她眼裏,劉映蘭不由得後退兩步。

翾飛並沒有和她動手,隻是淡淡說:“這全天下,本王隻看她不同,其他的女人都一樣。”

這句話刺激到了劉映蘭,她沒想到翾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崔代柔,全天下其他的女人都一樣。

他是一個王爺,一個地位極高的王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為了一個走了狗屎運的醜八怪?

她不甘心,這是憑的什麼?

他看不上鄭巧顏,那是鄭巧顏愚蠢,長得醜,地位也不夠,還要他的身上潑髒水毀他名聲。可是她劉映蘭是什麼人?劉映蘭身後站的是劉家人,滿朝哪一股勢力能跟劉家的勢力比,他蕭翾飛憑什麼拒絕?

一切都因為那個崔代柔,那個曾經的醜鬼,現在的魅惑妖孽。

想著,一個踉蹌,劉映蘭的臉色很難看,慘白慘白,比昭王府粉刷過的牆壁還白。

告了辭,劉映蘭一步步走出昭王府,每一步都透露岀不甘。

衛卿衣走進來,和他稟告,說這姓劉的女人剛才去屋裏,和卿衣喬裝成的白月說話。明裏說的都是好話,勸慰王妃忘掉那個失去的孩子,讓她養好身體。綿裏,卻藏著針,說起了王妃身體不好,翾飛早晚會納妾王妃會失寵的事情,借此刺激病中的王妃,聽得翾飛眉頭直皺。

當即傳令下去,說這姓劉的再來,不準放她進來。

屋外陽光正好,翾飛將手下幾人召入書房,安排好一切。當夜穿著一襲黑衣在京都的街巷間穿梭,卻是往東邊去了。

北戎,一家沒名字的客店內。

客房之中,白月在夢中見到了翾飛,他從天而降,來到自己身邊。

他捏著她的臉說:“你瘦了好多,走,我們去吃飯。”

她笑了,愉快的感覺從夢中透入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