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可是她沒有辦法,所以的輕功武力的,在這裏都失去了作用。
白月很累,她想歇一歇,可是她沒辦法歇歇,所以她很煩。
就這樣一直墜落,終於,她落在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上。草原一望無際,白月很開心,蹦蹦跳跳地往前去。
忽然,有人在背後喊她。喊的不是白月,是月兒,這讓白月有些奇怪。
誰會這樣喊她呢?
停了一會,那聲音沒有了,白月決意不管那道聲音,便又往前走。
原來草原不是無際無涯的,她很快走到盡頭,看到了一片黑湖水。黑湖水的旁邊,是高高的紅石崖。
黑湖畔,一男子烤蛇肉,一女子倚巨石而坐閉目假寐。
白月很開心地過去喊他們,他們卻不理她,就像是看不見一樣。白月鬧騰著,許久,終於安靜下來。
那麵相憨厚的中年男子起身向石旁女子來。女子不超過十六歲,身著一襲淡藍衣裙,膚如凝脂青絲如墨,與其要說是個誰家姝麗,不如說是畫中仙從紙上走下來了。
“姑娘,”男子輕聲喚她,聲音也透出一股子憨厚老實,“一天沒怎麼吃東西,身體熬不住的,這險惡之地沒啥好吃的,就吃點蛇肉墊墊吧。”
聞言,畫兒一樣的人睜開眼,直起身道了謝接過來,撲鼻的肉香讓肚中饑餓更甚。男子回到火堆那邊,端坐著慢慢吃起另一串蛇肉,這邊女子靜靜打量著他,不動。
片刻,女子輕聲啟口:“大叔,這紅石崖以北是赤焰國不提,紅石崖石壁如鏡,你我二人想從這裏攀爬上去是萬萬不可能的了。這裏東臨茫茫大海,西麵是為西境,西境近些年與赤焰交惡,兩國之間劍拔弩張的,不是個好去處,我們能去的便隻有南稹了。
我看這林中毒瘴,日落越久瘴氣越濃,日出該就散了。今夜群星朗朗,明兒個必是好天氣。我們日出向林子南端出發,便有機會脫離困境了,你意下如何?”
那憨厚男子仔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等到女子說完,他自懷裏抽出一條帕子擦了擦嘴,笑著回她:“怕是行不通的。”
“哦?怎麼說?”
“被那毒王追著跳下來時,我往那邊望了一眼,一眼望不到邊。憑你我二人的腳力,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內走出去的,要從這裏走出去,至少三天。”
“那……如何是好呢?”女子言語間有點失落。
“哎……”
憨厚男子長歎一聲,往火堆裏添了幾根木枝。半晌,才回頭對女子說道:“聽聞千手閣閣主輕功了得,若是她在,脫離險境不是什麼大問題。”
女子一愣,繼而苦笑:“大叔在排遣啊,這種人物哪裏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男子笑了起來:“是啊,在這裏也是不願現身的。”
“啊?”女子激動地跳起來東張西望,“大叔你說真的?她在哪裏?”
他隻笑著看向她,不答。
沉默片刻,女子收斂幹淨滿臉的興奮,眉眼間浮上一絲冷漠和戒備。已經被看破,還要強行狡辯的話,不是聰明人所為。
“你是怎麼猜到我的身份的。”
“哦,”他笑笑起身,“實不相瞞,在下是九王爺營中一名副將。前年大皇子——也就是當今聖上在鬧市遭遇千手閣刺殺,當時我等隨九王爺打了勝仗歸來領獎賞,和弟兄幾人包了宏泰酒樓二樓豪飲,我坐的位置恰巧對著清風茶樓姑娘雅間兒的那扇窗戶。因為姑娘生得清麗脫俗,多望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