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琦喊來一個護衛,讓他用麻袋裝了白月送去給獨孤情,然後依舊品著茶,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在獨孤意提出來,要翾飛去彩池放出被壓住的怪獸百眼煞星做投名狀時,白月已經被扛著鑽出山洞,一路出了來時的那片林子。
當翾飛向獨孤意要求在完成任務前,見白月一麵,被獨孤意委婉拒接暗示他要先扣下白月當人質時,白月人已經躺在了哈哈大笑的獨孤情跟前兒。
對於獨孤情來說,今兒個真是情緒大起大落的一天。早上那樁事兒,的確把她氣壞了,不過,從獨孤琦派人把白月送到她眼前任她擺布時,她的心情就一直是起的,就像壁畫上的太陽一樣,不會再落下去了。
其實獨孤情也說不清為什麼見過白月之後,就那麼想白月死,起初動了除掉她的念頭,是因為酒席上自己傾慕的人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卻對這個女人笑得溫柔寵溺。
她是他的妹妹啊……
難道不就該這樣?
可獨孤情還是想殺掉她,沒由來的妒忌讓獨孤情決定痛下殺手。現在要除掉白月的原因,獨孤情心裏明白得像明鏡一樣。
“赫連月,”獨孤情蹲在地上,拿手指甲摩擦白月的臉,看著她毫無知覺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你是他的妹妹,就該有個妹妹的樣子,你怎麼那麼不知羞恥,居然勾引你的哥哥?”
也不管白月聽不聽得見,獨孤情自顧自的說下去:“你就該死在這裏,不不不,你死在這裏我嫌惡心,我會把你送到彩池去當那百眼煞星的食物的。”
“不過,”她站起身撫開皺亂的裙擺,冷聲笑道,“在這之前,我得給你來碟開胃小菜……”
地上,隻從麻袋裏露出一顆頭的白月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來人!”獨孤情盯著白月,高聲喊道。
“二小姐。”身後有人進了屋,低聲應她。
“把她的臉刮花了,給我扔到彩池去。”
獨孤情冷笑連連,身後的人卻沒再應她。
等了會兒沒見那人有反應,她不滿地轉過身來,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麻衣少年,他頭發亂蓬蓬的,眼睛卻很亮。
“你是誰?!”
獨孤情驚慌失措,卻見那雜毛少年恭敬地朝她作揖,道:“閣主。”
什麼?
她不明所以,她再也沒機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頸後一疼,陷入黑暗之前,她看見了白月明晃晃的笑靨。
“閣主,”這對白月態度恭敬的少年,是與白月同船給過來的,不過那時他不過是個給大家說書,借以賺點小錢的雜毛小子,“屬下來得遲了,還望閣主降罪。”
“黎殤,”白月揉捏著自己的手腕笑他,“我看你是被那些個老古董教壞了,這樣說話難道不累?”
聞言,本來還保持深鞠躬姿勢的黎殤,喜笑顏開,又變回在船上見到時的模樣,說她:“我還怕呢,兩年未見,我怕閣主已經變得不似當年那般,畢竟是成天兒的被夏長老耳提麵命,要求擺正閣主威嚴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