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無論你的iq多高,都沒有辦法給到一個很好的解釋。當然,世界上同樣有很多逞強的人,他們給那些在他們自己眼裏低人一等的人們種種解釋。乍看下去,似乎完美無缺,仔細想想,便有覺得哪裏欠妥,可是再往下想,腦海裏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這個答案是錯誤的,要相信自己。最後還是徒勞了一番……
藍拉寫到這裏,不知該怎樣寫下去了。最後還是徒勞一番,徒勞一番,然後又怎樣?藍拉咬著筆頭,歪頭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想到更好的繼續,心裏多少有些煩悶。她瞥到窗外飛逝而過的車輛,車後揚起了厚厚的塵土。夏日裏,她的思緒突然如那些飛舞的灰塵,再也無法安然落地。她想到那時候媽媽總是溫柔給自己唱的搖籃曲;還有爸爸那堅定但長滿厚厚繭的大手慈愛地撫摸自己的頭顱;迎麵而來的疾馳的大貨車和驚慌失措的父母;瞬間的瞬間,爸媽倒在血的海洋裏,留給她最後的隻是父母驚恐的麵容……這些鏡頭似乎事先被特意剪接過一樣,總是在藍拉的腦海裏不停地連貫放映著,控製不了,也不想去製止了。
“那血真的很紅很紅呢……”藍拉有些呢喃。
“你這丫頭又在想著什麼呢?”一張臉在藍拉麵前無限地放大。眼裏有說不出的關心。
那些鏡頭因突然的問話而“嘭”的拉斷。看著眼前這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藍拉呆呆地看了一會。就在男人寬大的手掌不停在藍拉麵前左右晃動的時候,藍拉突然伸出手用力捏在男人的一邊側臉上。
“喂,喂,丫頭你想怎樣啊?快放手,放手啊!”男人大呼起來,一臉痛苦,雙手則忙不迭地掰開藍拉的手。
藍拉看著那個不停地揉著側臉的英俊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哥,你怎麼在這裏啊?”藍拉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看著那個還在不停咒罵的男人問。
尚風明瞪著眼前這個若無其事的女孩,側臉傳來的隱隱疼痛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身份來。自己在這個丫頭心裏到底有沒有一點分量,居然這樣對自己,而且是對著自己這樣的一個大帥哥都忍心下手。
“我不來,恐怕就要淹沒在爸媽的口水裏了。你也是的,多久沒回家了?你說說,這樣,你就忍心看著爸媽每天都想你想到茶飯不思?有你這樣的女兒嗎?”尚風明邊招手叫來服務員,邊盡起作為哥哥的義務教育著妹妹。
藍拉好脾氣地聽著,眯著眼睛,看著她的哥哥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發出那些“責怪”。這就是關心吧?如果我的爸媽還在,也許他們現在也會像尚風那樣在我麵前不停地嘮叨我吧?藍拉想著想著,思緒有開始有些飄遠。直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才回過神來。
尚風明得意地看著藍拉因為疼痛而齜牙咧嘴的模樣。
“這回總報回仇了。哼哼。”
“尚風明,有你這樣的小器鬼嗎?”藍拉看著手臂上的淤紅,生氣地瞪著正得意著的尚風明。
“對了,丫頭,今天跟我回家陪爸媽吃頓飯吧。”尚風明收起玩世不恭,認真地看著藍拉說。
藍拉看著尚風明,看進他那深潭般的墨眸裏,裏麵的希望讓她有些愧疚。
“好吧,看在你今天開了保時捷來的份上,我就回去吧。”藍拉看了看停在咖啡店門外的紅色保時捷,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你這丫頭,服了你。”尚風明看著藍拉調皮的樣子,實在是苦笑不得。
“阿華,我有事先走了,店就麻煩你們多操心了。”藍拉對著正在調製咖啡的男孩說,男孩看了一眼藍拉背後的尚風明,然後紅著臉對藍拉點了點頭。
看著藍拉和尚風明走出去的背影,那個叫阿華的男孩還在愣愣地發呆。直到一個女孩走過來,輕輕地撞了一下他。
“阿華,你還是死心吧。老板娘是什麼人物,會看上你麼?”女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正怒瞪她的阿華,然後搖搖頭端著剛調好的咖啡招呼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