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是真的生氣了,縮在被窩裏,側過身看也不看勿語一眼,弄得勿語好不尷尬,隻能是訕訕的坐在另一側,聽候著辛月的吩咐。
“喲,兩口子吵架了?”這突然的打趣聲,讓兩人同時擺過頭去,或是羞怯,或是憤怒的注視著來人。
彭姹嫻無視勿語的不悅,直接撲上床去,隔著被子一把摟住了辛月,一個勁的在她的臉上蹭來蹭去,“啊…小月兒小月兒,你不知道我是有多想你啊,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突然之間給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就不怕我一時興奮過度,心髒病發作,一命歸天啊?嗯?”
說完伸出一隻玉手,憐惜的在辛月的臉蛋上輕撫而過,吧嗒的在上麵親了一口,頓時讓辛月拉長的臉色土崩瓦解,迅速飛上一抹羞澀的紅暈,眼睛瞟過略顯呆傻的勿語,心中對於彭姹嫻的搞怪更是埋怨不已,小嫻也真是的,當著勿語的麵搞什麼呢這是?也不怕流傳了出去被人說成是拉拉。
“喲,害羞了?還是怕某些人誤解吃醋啊?”彭姹嫻在提到某些人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斜過端坐在一旁的勿語,惹得他眉毛又深深的皺了起來,臉色微慍,這個彭姹嫻,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撂,這是什麼眼神?
“哎呀哎呀,某人貌似真的生氣了,我還是不占你便宜了。”
“小嫻!”彭姹嫻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挑逗終於讓辛月忍不住了,紅著臉埋怨的瞪了她一眼,,“胡說些什麼呢?也不害臊?搞得我好像有人了一樣!”
“不就是早就有了嗎?”彭姹嫻嘻嘻哈哈,不依不饒,說的話越來越露骨,讓勿語心中大感不妙,渾身都不自在,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直接起身掉頭就跑出了辛月的房間,這一行為落在辛月的眼裏,不由讓她有些暗淡,嬉鬧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彭姹嫻察覺到懷中佳人的變化,坐起身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她,有些曖昧的說道:“怎麼了?我家的小月兒這就傷心了?談戀愛嘛,不經曆些許的磕磕絆絆哪有水到渠成之理?況且勿語也不是什麼榆木腦袋,更不是鐵石心腸,眼前這可以逃避的行為不恰恰證明了他心虛了嗎?你已得其心,剩下的隻需溫水煮青蛙,慢慢磨滅那一層道義隔閡就行了,你和他又不是什麼血親姊弟,郎才女貌心生好感又怎樣?”
辛月越聽眼睛越是清亮,很快就恢複了清明,剛才她不過是當局者迷,被勿語的表象蒙蔽了雙眼,先受彭姹嫻這個狗頭軍師稍稍點撥,已然是撥開雲霧見青天,頗有柳暗花明之感。
彭姹嫻眼見閨蜜的轉瞬之變,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女人真是一旦戀愛了就相當於半個廢人,平日任她如何七竅玲瓏精明伶俐,一陷情網難自拔!話雖如此,彭姹嫻的心中一時卻有些澀澀之感,悶堵難咽,女子無才便是德,太聰明的女人隻會活得更累,自己此生怕是再難有這種感覺了。
……
依舊是那間密室,但馬永天的桌上卻是多了兩個小巧的鋁箱,白煙彌漫,寒氣逼人,顯然安裝著先進的冷凍係統,兩位穿著隨意,不修邊幅的天命之人正拿著些不知名的器材對著鋁箱裏的東西不斷的戳戳點點,不時的拿起儀器仔細的查看。
馬永天怡然自得端著茶盅小口抿著,眼睛卻是時不時的往那兩位漸趨興趣越發激動的認識瞧去,這兩樣東西都是烏鴉在辛家老宅的附近收集到的,這是他對於他們的最新命令——以後無論是辛家買了什麼米,吃了什麼菜,就連辛家每天倒了什麼垃圾,拉的什麼屎都要給自己一點不漏的找來一一給檢查清楚!
不久,烏鴉就把這兩樣東西給自己送了過來。一開始見到這兩個箱子時,馬永天甚至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如此保密的箱子送來東西想必不是什麼凡品,正所謂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寶貝箱子裏冰凍著送來的居然隻是兩塊皮肉!
這是在耍他嗎?馬永天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一群廢物!是腦子有問題嗎?老子的確交代他們要密切的監視老宅的一舉一動,沒想到他們居然給自己送來這種陳皮爛肉來交差,這是在向自己表示不滿嗎?真是混賬之極!
不過很快馬永天就壓下了自己的憤怒,憤怒隻會蒙蔽自己雙眼,讓自己喪失應有的判斷和理智,變得愚不可及,隻有保持冷靜,才能做出最為恰當正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