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語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襲來,眼珠緩緩滑動,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小孩子打架一般,沒有半分力量和動作的美感,實在太慢了,實在是太弱了,難道到現在還沒認清事實嗎?有了一把小刀就以為可以扭轉局麵了?
眼見小刀即將插入勿語的鎖骨位置,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紅暈,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明明已經要擊中目標的小刀卻差之毫厘的的從勿語胸前滑了過去,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停,而是一記手刀,直直的頂在了自己的腹部位置。
什麼時候出的手?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勿語,忽的雙眼泛白,一大口胃水吐了出來,了無生息的癱軟在勿語的手臂上。
勿語隨手將他扔在地上,從褲子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嘖了一聲:“從一開始你就該認清一件事,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身為一名生物,連察覺危險的本能都沒有嗎?怪不得隻能做一個被狩獵的獵物,真是弄髒我的手。”
啊?勿語忽然回過神,轉頭看向另一側,還有一個沒處理的!勿語的眉頭皺了起來,小灌木叢有些輕微的晃動,但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
趁機給跑了嗎?勿語揚了揚眉,有點麻煩啊,居然讓他給跑了,自己可是連這個潛藏者到底是誰都沒弄清的,切!早知道就應該先把他給弄暈了才是,勿語撓了撓頭,算了,也沒看到什麼,自己又沒露餡,大不了就是武力過人這一特點被人給瞧見了就是,如果有流言出現那就再好不過了,自己完全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位目擊者。
勿語看了看昏倒在地的男人,走近蹲下,有些苦惱,這位又該怎麼處理?剛才什麼都沒問就直接開打,現在麻煩了,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他,勿語看了看手表,都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勿語隨手翻了翻男人的腦袋,左右都沒有戴什麼耳機,應該沒有裝什麼竊聽器、遠程聯絡之類的東西,勿語抬頭看了看學校依靠著的大山,微微一笑,把他綁到山上就行了,這些地址偏僻,找個隱蔽的地方可不怎麼難,而且山上也沒有什麼猛獸毒蟲,應該不會出什麼人命才是,中午等他清醒了再來審問他好了。
勿語扭住他的褲腰帶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四下觀察到並無他人之後,猛地在地上一蹬,發出一聲悶響,像是一道幻影一般快速的朝著山上前進……
勿語的手速還可以,畢竟單身多年,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用褲腰帶給掛在了枝條之上,當勿語解開男人褲腰帶的時候可真心是看傻了眼,剛一解開,各種武器設備就掉了一地,勿語不是軍事武器迷,但出於一個男人最本能的反應,對於這些精致武器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笑納了,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後才很是規矩的往兜裏塞著。
勿語有些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從男人身上繳獲的那把手槍,真不明白一個如此高大的壯漢為什麼會帶著一把這麼小巧的手槍,在勿語看來隻有**那種大型大火力的手槍才是那位最好的選擇,這麼袖珍小巧的手槍那個男人估計連扳機都難以扣得下,給他勿語來用還差不多。
突然勿語的鼻翼微微噏動,一股熟悉的香味在空氣中淡淡的飄蕩著,血的味道!而且混雜著自己身上的血液,是柳湘人的!
勿語眯起眼,遠處的那個略顯吃力蹣跚而行的人不正是柳湘人嗎?
柳湘人咬著牙,一步一瘸馬不停蹄地朝著教室努力走去,剛才的她實在是太過於緊張了,有幾個女孩兒看到那種暴力而蒙著一層迷霧的場景還能鎮定下來的?盡管她依舊保持著常人所沒有的冷靜,但在她匍匐逃走的時候,小腿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一根大樹杈給刮傷了,等她爬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一道深深的傷痕血肉模糊的出現在她的腳上,而現在鮮血似乎都已經有些凝固了,形成一團團暗紅色的血塊黏在她潔白的小腿之上。
一隻大手突然扶住了她,當她轉過臉時,熟悉的麵龐帶著些許的責怪出現在她的眼前,柳湘人的心髒瞬間被人握緊了一般,緊繃的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更不用提什麼說話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