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彭姹嫻的身體隨著琉璃聲音的響起再次繃緊,琉璃從欄杆上一躍而下,飄然而至:“僅僅是這些話還不足以讓我信任你,為了防止你泄密,你必須要和我簽訂一個契約才行。”
彭姹嫻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契約?”琉璃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如數家珍的報了一連串的職位:“有侍女、女官、血奴、謀奴,你想選哪個?”彭姹嫻直接傻眼,腦袋都要炸了,琉璃說的這些都是些什麼?
“還有別的選擇嗎?”彭姹嫻小心翼翼的問道,琉璃一皺眉,對於彭姹嫻的不懂事很是不爽,“挑三揀四,枉我還大發慈悲的給你選擇的機會,算了,我也不想收你這種人,這樣吧,拘你一魄,再在你的命魂上打上一個咒印好了。”
彭姹嫻的心髒完全就受不了琉璃的這種話,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的看著琉璃,拘魂奪魄?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呢?自己可不想變成一個殘缺的人。
彭姹嫻剛想出聲拒絕,卻不想嘴一張開,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是驚恐的看向嘴角掛著一絲詭笑的琉璃。
“沒用的哦,你沒得商量。”琉璃的小手隨意撫過彭姹嫻,緊接著一股難以抵抗的困意襲上她的心頭,盡管心中在不斷的呐喊著,意識卻是越來越模糊,人也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漸漸的癱軟在地,眼睛一片模糊,隻能是隱約的看到琉璃的笑臉,最後沉沉睡去。
……
勿語醒來的時候房間依舊有些昏暗,整個身子都有些麻麻的,一股熟悉的香味充斥著整個鼻間,一根頭發調皮的撥動著勿語的鼻孔,讓他感覺癢癢的,低頭一看,琉璃整個人正成無規則形狀死死的趴在他的身上,呼呼的熟睡著,安謐恬靜的小模樣讓勿語由心的有著一股癢癢的感覺,就好像是螞蟻在心頭上一點一點的挪著。
估摸著是被趴久了,半個身子都是酥酥麻麻的,勿語稍微一動,就像是吃了軟經散一樣,完全提不起任何力氣,眼睛稍稍朝著窗口眯了一下,透過窗簾的縫隙,一縷縷的強光射在床頭,天已經大亮了。
糟糕,還要上學。
勿語懶洋洋的想到,手卻是不自覺將琉璃摟的緊了緊,琉璃的身體軟綿綿的,壓在他身上很舒服,讓他有點不想放開了。
算了,一兩次不去也沒關係。正當勿語再次想要眯眼,房門被人猛然踹開,“砰”的一聲砸在牆壁上,嚇得勿語一個激靈,瞬間起屍,而趴在勿語身上的琉璃很自然的就從勿語身上滑落下來,就著翻了個跟頭砸在床上。
“哎呦!”琉璃睜開惺忪迷離的雙眼,瞪著勿語不滿的哼哼了幾聲,隨後抱著腦袋看向來人,眉頭一簇,臉上閃現著幾分不悅的神色。
勿語真是被來人給嚇壞了,眼前的這個人哪還有那個端莊秀美的熟女形象?整個人都是衣裳不整,說是披頭散發也不為過,臉上更是淚痕遍布,鵝蛋秀美的臉蛋充斥著怨恨、害怕、無助不一的表情,讓勿語心底一沉,該不會是家裏進了什麼賊,把她給怎麼了吧?
勿語瞪大了雙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完蛋了!不說她會把自己給怎麼樣,首先辛月那一關他就過不了,更不用提大哥辛棄疾了,要是因為這件事辛家被某些人給記恨起來了,那無疑就是辛家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辛勿語!你給我出來!”彭姹嫻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眼睛裏不斷的沁出一顆顆的淚珠,如何都止不住,看向勿語的眼神更是說不出來的恨恨。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勿語還沒說話,琉璃就已經雙腳夾著他的腰坐起身十分威嚴的訓斥道,那股威嚴莊重的氣概讓勿語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除了第一次勿語拒絕為其更衣的時候有過這場景,其他時候勿語還真沒見過琉璃這麼威嚴的說話。
彭姹嫻似乎極為的害怕琉璃,身子向後一縮,盡管對於琉璃的訓斥極不自然,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去反駁她,而是看向了勿語,身體哭的一抖一抖,咬著下唇表情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