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瞪大眼睛，頓覺一陣憤恨，正欲抬手卻被死死摁回牆上。
“你怎麼敢……”
“那個海明懿軒應該沒這個膽子，哼。”他說話和輕笑噴出的氣打在若曦頸部，讓她瑟瑟發抖。
“你是妖精！”
“你在胡說什麼？！放開我！混蛋！”
若曦拚命想抵開壓在手腕上的“鎖鏈”，卻又不敢高聲，免得被人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涵盯著她側過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放開，後退幾步定定地看著她，眼睛一眯，“你剛才太吵了！”
他看似坦然的話語激起了兩人之間的火光，氣氛變得格外壓抑。她臉色鐵青的注視著涵，這個男人居然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居然……
“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若曦冷冷的說道，壓抑著心中極盛的憤怒。
“你累不累？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每次都反問我。”涵橫她一眼。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她！還是這種語氣！難道是她錯了嗎！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涵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昔澈就可以嗎？”
“你！……我說過了，不要拿昔澈來……”
“因為你特別在乎他，是嗎？”
涵轉過頭來直接點破，說得若曦啞口無言。看著愣在那裏的她，涵又把頭撇了回去。
“他給不了你要的生活。你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走向另一個罷了。”
若曦盯著他，眉頭微微擰起。
“不明白你要說什麼。”
“你明白！”
涵的一雙眼睛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眸，不讓她有任何機會躲藏和掩飾。
“我……”
涵的眼神漸漸溫柔起來，一步一步款款走進。
“你就這樣闖進來，一點預兆都沒有。吞噬一個人理智的心，就要逃走嗎？”
沒有見過這樣深情而溫柔的涵，若曦開始有點犯愣，這種感覺和語調怎麼這麼熟悉，那種讓她無法抵抗的……擁抱。
將忽然變得異常溫順的她揉進懷裏的那一刻，涵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雙臂開始收緊，臉頰也疼惜地靠在她秀發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一刻迷茫起來。這種感覺……
不對！若曦像是從夢裏驚醒，雙手推開他——他不是昔澈。
“對不起，涵。”
“我可以等。”
這句話，還是這麼熟悉——是昔澈也這麼對自己說過。
“不用了，就算是牢籠，如果囚住我的是他，我認了！”
那雙盈盈的明眸，像是剛被雨水衝刷過一樣，自然但少了份淡定……似乎是要抑製什麼要湧出一樣。
“就算讓你用一生的自由為代價嗎？”
“……是！”睫毛實在支撐不住那承重的負擔，任憑它如雨天瓦楞上滴落的雨珠掉落……
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泛進海水，無限苦澀而幹渴：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讓我享受到擁有你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會貪婪。現在，你讓我如何能瀟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