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一旁林木蔥蔥,一旁躺著堆滿石頭的溝,像是小河,可是水都快幹了,露出光禿禿的石頭。隨著人流,四人走在山道上,越過一道長長的台階,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是一個圓形的平台,周邊擺著一排座椅,空地裏一溜拍著幾個小攤,有賣水的、有賣吃的,還有一些賣茯苓、雪參什麼的。右手邊一條石頭鋪就的小道,旁邊立了一塊牌子,寫著酒泉。沿著小道穿過一片草地,一汪透明清澈的泉水映入眼簾,泉水後麵聳立著一段刀削一般的峭壁,在峭壁下麵向裏凹出一洞來,洞口能站一個人,往裏去空間迅速縮小,大概在五六米深的地方就縮成拳頭大小的泉眼,泉水汩汩冒出。峭壁上寫著兩個大字,字跡十分潦草,不知是什麼類型的書法,看不懂是什麼字,不過想來應該是泉的名字。洞外泉水旁沒有設柵欄,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站滿了人,有的拿旅行杯,有的幹脆拿著礦泉水瓶,擠在洞口旁,伸長了胳膊向洞裏接水。胡諾看見急得把剛開瓶沒喝幾口的礦泉水倒了,一下擠進人群裏。唐波看著胡諾著急忙荒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沒說一句話。不一會,胡諾從人群裏閃了出來,一路笑著走來,把瓶口對著鼻子問了問,一邊說道:“還真有點酒味,你聞聞。說著伸過手來。”唐波笑了笑說道:“別傻了,石頭縫裏,還能釀出酒來,有酒味也是人到進去的。”胡諾沒趣,撇開唐波,轉向楊楠,兩人嚐了嚐,都說好喝。唐波跟梁輝相視一笑,先走了,返回原來的山道繼續往上走,胡諾和楊諾跟在後麵。胡諾不禁發起牢騷來,“這些臭男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會破壞氣氛。把別人好好的心情給整沒了”。楊楠莞爾一笑,說道:“他們就這樣,我看唐波挺不錯的,挺會關心人的”。胡諾說:“哪有啊,他心可粗了,整天光想著自己那點事,一點都不管我,哎,對了,你覺得梁輝怎麼樣啊?梁輝挺好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楊楠笑了笑,胡諾見她還有點不好意思,便沒有再說下去。
又爬過幾段陡峭的台階,來到天梯,一段瀑布從幾十米的高處瀉下,水花飛濺,在腳下彙成一條小河,一塊塊或圓或方的石頭露出水麵,造就了一條小道,幾人掂起腳尖,自水霧中穿行而過。轉過一塊巨石,一條幾乎垂直的台階,把幾人嚇了一跳,胡諾回頭鑽進唐波懷裏,不敢往上走,唐波安慰了一番。幸好上麵垂下一條備好的繩索,唐波讓胡諾在前,他緊跟在後麵,一手抓住繩索一手扶在胡諾後背上,胡諾則雙手緊緊抓住繩索,一步步往上移。走的慢,費了半天勁才上來,眼前頓時開闊,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水麵,岸邊垂柳迎風飄舞。梁輝和楊楠也一前一後上來了。這裏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有拍照的,喝水的,還有跑來跑去的孩子,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四人也沒有坐下來休息,而是沿著水邊悠閑的走著,及至走到一片樹林邊,見林內幾張漫天大網,網著品類各異的鳥兒,便走了進來,慢慢的遊覽著。
忽然,唐波一回頭,竟不見了胡諾,四下找了一通,也沒找到,心裏納悶,跑哪兒去了也不說聲。幾個人隻能找地方坐了等胡諾回來。可是過了好一會仍不見胡諾回來,唐波雖然也知道大白天的也不會出什麼事,不過也想不出胡諾到底能幹什麼去了,見胡諾總是不回來,幾個人又不能繼續往下走,不禁著急起來,不住的埋怨胡諾太任性不懂事了,可是又不知道去哪兒找,心裏一團亂麻。梁輝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往回找找,我到前邊找找,讓楊楠在這兒等著,別讓胡諾回來了找不到咱們”。唐波說道:“這樣好,哎,這臭丫頭又不知道搞什麼鬼!”說著兩人各自分頭去找去了。